第八章
着自己的腹股沟。
斯普林上校又开始抽另一支雪茄,头微低着,紧锁眉头听着斯托姆博士说话。
“我的规矩是不容破坏的,博士。”
斯托姆博士仍然兴致很高地说个不停。
专门负责看住他的两个人一点也不敢放松。埃勒里倒觉得安全了些。他父亲仍然在那里无谓地梳理自己的头发。一架本迪戈的飞机从空中掠过。
“好吧。”斯普林上校耸耸肩膀说道。
他对少校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向那座建筑走去。门立刻打开。他进去后,门又猛地关上。
“你们可以走了,先生们。”
埃勒里抬起头。说话的是面带笑容的斯托姆博士。
“我……!”他听到的是一个奇怪的声音,根本不是自己的。
“我知道,我知道,”本迪戈岛的卫生局局长说,“你们男性的尊严被冒犯了……”
“冒犯?!”埃勒里用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说。他用拳头抵住自己的腹股沟,“我要一个解释。我要听到道歉。我要这个人单独和我在一个屋子里。我要做点儿什么!”
“那样的事你就别想了,”斯托姆博士说,“你该庆幸我碰巧在场。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劝告,奎因先生,后果将非常严重。”这位矮胖的博士挥挥手出了栅门,登上那辆空着的电瓶车,发动起来,往后倒一倒,开进峭壁上的那个洞口。
转眼之间,洞口不见了,仍然是一面峭壁悬崖。
“出去!”少校手指门外。他那牡蛎色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埃勒里感觉到抓住他手臂的人加了几分力。
“来吧,儿子,”他父亲催促道,“你觉得还能走到车跟前吗?”
埃勒里没有发动车。腹股沟已经不那么疼了,可鼻子仍火烧火燎的,准是嵌进了什么东西,身上同时有十几处在痛。
警官像散了架一样坐在那里,手放在膝盖上,凝望着平静的海面。
他们就这么坐了好长时间,一句话也不说。
还是他父亲先开口:“你在那屋里看见了谁?”
“阿克斯特博士。”——舌头上有股苦味。
“阿克斯特?那个金色头发的年轻物理学家?”
“是的。”
“那里会不会是他的秘密实验室?他鼓捣那些原子物质的地方?所以才会有电网、警卫……”
“作为进行物理实验的场所,那房子太小了。而且,阿克斯特的手是被铐在铁栅上的。”
“铐着!”
“他是个囚犯,”埃勒里看着自己肿起来的双手,“我还奇怪怎么再没有看到他。原来他是被随时取用的角色。”
“噢,这怎么可能,”警官激动地说,“那样的话,这鬼地方也太离谱了。毕竟……”
“毕竟什么?这块禁地是本迪戈岛的达豪集中营。有谁能对大王陛下说他能干什么或不能干什么。他在这大洋上盘踞一方,要的就是这一言九鼎君临一切的效果。”
“可是,阿克斯特——一个像阿克斯特这样的人……”
“消失了。也许歪曲事实的消息早己巧妙地散布出去。这对他们来讲再容易不过了,爸。”
“可为什么呢?”
“冒犯君颜。对王权不忠。要不就是他发现自己从事的工作与他的科学家的良心是冲突的。谁知道为什么?多半是阿克斯特的忠诚受到了怀疑。他正在接受审查或准备接受审查。要不就是他拒绝再干下去了,现在这只是一种劝告方式。说不定他已是大王这间私设集中营里的常客……不知道本迪戈岛上有自己的法庭没有?”
做父亲的给埃勒里包扎了伤口,让他洗了个热水澡,催他躺下。埃勒里睡不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