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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信件”字样呢?大部分信件都标示着“私人信件”。那么奎因先生打算怎么办呢?那就只好泄露这件私密事宜的性质了。
说到这里,奎因先生的语气已经不太礼貌了。
“看来我们是找不出什么办法了,”社交秘书甜甜地说,“我真的很抱歉,再见。”
之后的三天里——在此期间,他的笔记本里又添上了那对情人在宾州车站问讯处的一次幽会——埃勒里尝试用各种办法直接接触P夫人。
花了很多心思和精力之后,他终于发现了P夫人某个下午的日程安排。埃勒里跟着她从一个约会到另一个约会,见缝插针地寻找一个在公开场合说上话的机会。但是上流社会人士显然从不独自待着,除非是去洗手间。随着时间流逝,埃勒里怀疑他们即使去洗手间也不是独自一人。最后他注意到一个地区警探一直替P夫人召唤她的司机。
埃勒里在一个昏暗的值班室里待了四十五分钟,还给警察总部打了电话,才让那个值班警探相信他不是赖特芬格,路易,那个公园大道的恐怖分子。
终于,埃勒里灵机一动,解决了这个难题——只有真正的智者才想得出这种妙计,凡人可是望尘莫及。第四天,埃勒里把时间消磨在时代广场的旧书店里,翻翻找找,终于在临近傍晚时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潦草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把东西装进一个信封,写上P夫人的地址——公园大道的那个地址,从西区第四十三街的邮局里寄了出去。那是威廉·莎士比亚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旧戏单,已经破破烂烂、颜色发黄了,主演正是范·哈里森先生。
第二天早上,埃勒里淡定地待在家里,不过离电话机只有一臂之遥。
电话铃声在十一点钟响起,距离埃勒里预计P夫人起床的时间只过了几分钟。
“是奎因先生吗?”那个甜蜜蜜的声音问,听上去神秘兮兮的。
“请问是哪位?”奎因先生礼貌地说。“我是P夫人的社交秘书。P夫人会在今天下午四点钟见你。”
P夫人本人比她那些照片好看得多,那些照片总想使她看上去比本人年轻十岁,反而令她看上去老了十岁。实际生活中,她是个引入注目的中年女人,精力充沛,眼神逼人。埃勒里被引进她那幢三层楼的宅邸时,她的眼睛冒出闪闪的火花。
P夫人在她那问著名的客厅里接待了埃勒里,这间客厅曾上过《生活》杂志的彩色跨页。“我不想受到打扰。”她对管家说。管家关上房门后,她锁上门,把钥匙塞进怀里,然后转过身来,开口了。
“嗯?”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丝毫忧虑情绪,只有一种心不在焉的轻视。
“我找到的东西,”埃勒里说,“就是我送给你的电影海报,P夫人,它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她再次开口道:“嗯?”
“相信我,我明白你的地位。你不得不接见我,但你不知道我了解多少情况。P夫人,”埃勒里温和地说,“我了解所有情况。”
“多少?”P夫人说,现在她的声音里面的轻视全然不是心不在焉了。
“这次来访将令你付出很多,P夫人。”
P夫人再次说:“多少?”
“需要你所拥有的全部勇气和胆识。”
P夫人冷冷地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眼睛里的怒火慢慢熄灭了,代之以一种如烟似雾的迷离。
“请坐,不,坐这把椅子,面对我。你怎么称呼?”
“奎因。”
“我不相信……”她怀疑地说。
“埃勒里·奎因。”
“我们见过吗?”
“没见过,P夫人。我是个侦探小说作家。”
“对不起,”她说,“我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