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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带你去我那里,立刻。”
“坐下来,妮基,闭上嘴。不然就去隔壁房间待着。如果玛撒需要我的帮助,我就要知道问题到底在哪里。我不打算说教——我见过比通奸更糟的罪行。所以,玛撒,你首先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德克今天晚上所称的那种——荡妇?”
“即使我是,他也没有抓到过任何证据。”从玛撒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看看我,小伙子,我的姑娘,我是一个努力挽救自己婚姻的女人。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说得好!”埃勒里说,“现在给我讲讲德克。你了解他的一切,看看如何解释这种嫉妒情结。”
关于德克的童年,玛撒基本上一头雾水。他是个独子。劳伦斯夫妇是马里兰人,战争时支持南方。德克母亲的家族来自南卡罗来纳州的费尔雷斯,一支有蓄奴史的著名没落贵族。
无论德克的童年时代缺少什么,都不是物质上的匮乏。劳伦斯家族的财富继承自德克的祖父,在阿波马托克斯之役结束了内战后,老劳伦斯去了西部,从矿产和铁路上赚了几百万美元,然后回到马里兰,重新装满家中的钱柜。
“德克的父亲一生未做过任何工作,”玛撒说,“德克也一样,直到他穿上制服。他父亲把他送到弗吉尼亚军事学院,但一年后,他就因为习惯性不服从被踢了出来。他决定成为作家。珍珠港事件引起了德克的注意,当时他住在格林威治村,留着一脸络腮胡,试图做一个穷人中的海明威,凭着每年区区一万美元的补贴活下去。他应征人伍——我想,这让他如释重负,可松了口气——他的双亲死于一场车祸,他得到这个消息时,是驻比利时伞兵部队的一名军官。
“直到战后返回家园,德克才得知两件事:一件是,警方怀疑劳伦斯先生驾着那辆载着他和他夫人的车,故意驶出了路面……”
“为什么?”埃勒里说。
“我也不知道,除非跟另一件事有关,也就是德克回家时发现的那件事。他父亲把劳伦斯家族的所有财富花得一分不剩,除了一屁股债,什么也没有留下。
“德克回到纽约,除了背包里那点东西之外,一无所有。他再次尝试写作,在饿了几个月肚子之后,开始找工作。一家出版公司录用他在编辑部门工作,他在那里干了两年多,一直干到一九四八年,他二十八岁。
“我见过几个他的同事,”玛撒说,“他们看上去都差不多。德克瘦骨嶙峋,一脸智慧——因为吃不饱——用一种俄国式黑色幽默对待生活。长长的套装很可笑,当然啦,他很有才华。但在办公室与其他同事合不来,特别是女同事。”
“有什么特殊原因吗?”埃勒里问。
“可能有一个原因:他受雇不久,就和办公室里的一个女孩约会。我只知道那女孩的名字,格乌雷蒂丝,用一个‘’做代号。那女孩和他坠人情网,爱得神魂颠倒,演变为风流韵事,而她很快变得令人讨厌。两个人开始吵架,他不再见她,之后,那女孩自杀了。当然了,她是个不可救药的精神病,这不是德克的错。但从那时候起,他不再和女人打交道了。”
德克的编辑工作需要阅读大量疑案故事。这些故事激发了德克的想象力,使他再次从事写作。这次他尝试侦探小说。出乎意料的是,他供职的公司愿意接受并出版这本书。书只卖出了不到四千册,但评论还不错。
“就是那本《我的爱情是死亡》,”玛撒说,“埃勒里,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
“作为一个新手的作品,还是相当惊人的。有些情节设计得不够好,故事有一种扭曲的特色,但是与众不同。我在参加美国侦探小说作家协会会议时,第一次遇到德克,就问过他,为何有这种病态的写作特色。他解释说,谋杀本来就是一个病态的主题,仅此而已。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