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的枪管戳着被链着的囚犯前进。
胡伯特·赫默斯在他的坐位上说了些话,他的儿子们立即解下了链子。
“被告不能再用这种方式捆绑,治安官,”法官严厉地说,“当然,你可以预做准备以防止他有任何逃跑的企图,但是这是一个美国的法庭,不是专制国家的。”
“是的,法官。”本尼·哈克对着赫默斯双胞胎怒目而视,“不会再发生了!”
“所有不担任陪审团职务,不担任见证或为其他目的的人,都请离开法庭。这里不能有孩童。有没有照顾幼童的措施?”
胡伯特·赫默斯在他的坐位上说:“法官,我们决定在审判中幼童都将留置于学校操场,由莎琳娜·哈克照顾。因为莎琳娜严重重听,所以还有较大的女孩如我的艾比和辛希·哈克在旁帮忙,还有莎拉·伊萨白。”
“所有人对法庭说话时都请站起来。”辛恩法官简短地说。
胡伯特·赫默斯的下鄂往下垂:“是的,法官,”他说道。他不情愿地站起来,然后再度坐下。
有人在偷笑——约翰尼猜是彼露·普玛。赫默斯的脸红了。
约翰尼觉得奇怪,为什么法官要这样羞辱有权有势的第一行政官。这似乎是个不必要的规定。目标是顺利地进行诉讼程序以掩饰他们所计划的蓄意违规,现在他却与赫默斯为敌……
“辩护律师,我们是否可以选择陪审团了?”
安迪·韦斯特和费立兹·亚当斯站起来说是。
约翰尼忍住偷笑。他的敬意又跑得不知所踪了。法庭还没有正式开庭,还没有写入任何指控到记录中,没有“反对科瓦柴克的人”……被告还没有提出他的诉愿。所有的记录可能会显示,他们原本准备审判的是安迪·韦斯特。
不过约翰尼立刻就对幽默失去胃口了。他看见了约瑟夫·科瓦柴克的脸。
囚犯挨着安迪·韦斯特坐在松木桌后,身体颤抖、僵硬,似乎等着子弹从他背后射入。两位法官认为不要把他们的计划透露给科瓦柴克比较好,显然地,他认为他是在接受关于他生命的审判。
他努力地要呈现出高雅的外表。他的头发仔细梳理过,他也努力刷洗掉皮肤上的煤灰,他打一条深色的领带,由其一本正经地可联想到希诺牧师的衣橱。但是今早他的皮肤却更灰更黑,胆怯的眼睛更狂野也更深陷。连他下唇上的淤伤都是白的。他坐着,两手抓着桌子的边缘。
“镇代表会宣读可担任陪审员的名单,”辛恩法官说道,“一次一人,请。”
本尼·哈克看着一张纸朗声念出:“胡伯特·赫默斯!”
第一行政官从他的折叠椅处站起来走到见证席。
“亚当斯先生?”
费立兹·亚当斯从松木桌处过来。
“你的名字。”
“胡伯特·赫默斯。”赫默斯还为了辛恩法官的斥责而感到刺痛。
“赫默斯先生,你是否对被告,约瑟夫·科瓦柴克,有罪或无罪已经有了定见?”
“我必须回答吗?”他瞪着律师。
“州检察官必须要问那个问题,赫默斯先生,”法官严肃地说,“而且如果你想要为这个陪审团效劳的话你必须要诚实地回答。”
“当然我有了定见!”第一行政官猛地回答,“每一个人都是如此。那个杀人的流浪汉几乎可以说是当场被逮的!”
约翰尼在精神上向辛恩法官道歉,后者正用手帕捂着嘴,让赫默斯气疯了……
“可是万一证据对被告的罪行有很合理的怀疑,”亚当斯很快地问道,“你就不会将他定罪,赫默斯先生,即使在这一刻你确信他有罪?”
这些都列入记录。
赫默斯看起来很感激:“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