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于习惯,使用仅仅在印刷行业里,被大多数过分讲究的纯粹主义者使用,靠字母间隔来作强调的方法呢?谁最有可能使用‘colophon’这个词最精确的印刷者含义呢?谁在这群人中是个专业的印刷工和印刷商呢——一个深深扎根于生意的人,并像某人曾经说的那样,将其生意提升了为职业?克雷格先生,你在那些卡片打了字。你画了那些涂鸦。你送了那些‘礼物’。你用最后这一击匕首插进了那个你认为是约翰的人的后背。你诬陷了你自己。”
老人沉默不语。手里抓着熄灭的烟斗坐着,右腿在走廊边上晃着。嘴里在嚼着什么。
接着他说话了,近乎狡猾地“我诬陷了我自己,你说。然而你刚刚才说过没有哪个聪明的人会留下一些列如此复杂的线索,而这些线索没有其它的效果,除了将他作为罪犯指出。你告诉我正是因为这一点,你认定我是这个诬陷诡计的无辜受害者。”
“1930年1月,克雷格先生,”艾勒里点着头说道,“我那时很年轻,而这听起来很符合逻辑,对吧?是的,没人会相信有那个聪明的人会把嫌疑引到自己身上。不过我花了超过四分之一个世纪才弄明白,一个聪明的人可能恰恰会为了没人相信的理由,才将嫌疑引到自己身上。”
老人咯咯地笑了很久,而且笑得很用力,最后呛住,并喘着气地停下来。艾勒里站起身,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当克雷格先生没再呛后,艾勒里再次坐了下来。
“你很聪明,我的孩子,很聪明。”老人喘着气说道。
“你要更聪明得多,克雷格先生。你读过我写的书,毫无疑问你向约翰把我的事都打听完了——你挖掘出我聪明在哪些方面,接着设计好相应的计划。你大大方方地将其提供给我,确信我不会相信,而且你想对了。那是个把我完完全全骗过的双重骗术。我只能向你表示我来迟的钦佩。”
“可是我冒了多大一个险啊,嗯?”老人大笑道,“真够蠢的,冒这么大个险,不是吗?嗯?”
“不。”艾勒里说道,“因为你冒了更大的一个险。你想杀掉约翰。但是如果你直接杀了他,即使不留下指向你自己的线索,你也是最显眼的嫌疑人。因为你有着想要约翰在1930年1月6号前死去的强烈动机。而且你想不出掩盖动机的办法。按照他父亲的遗嘱,如果约翰在25岁生日之前死去,你,阿瑟·本杰明·克雷格就能继承塞巴斯蒂安的遗产。将视线从动机上转移的唯一办法,就是引人注意地转移到其它的事上。如果我确信你是被诬陷的,那么我会相信你的动机只是被诬陷者利用了而已。我会将其忽略——我也确实那么做了。”
“然而,还是说不通,你不觉得吗?”此刻这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为什么我,一个富有的人,也会想要塞巴斯蒂安的遗产?你觉得我是这么贪婪的一个人么,奎因先生?”
“不,克雷格先生,”艾勒里说道,“不过那是1929年的圣诞节。仅仅两个之前,在1929年的10月,股市经历了史上最大的一次大崩盘。想成千上万的其他人一样,身陷破产。但是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仅仅为了挽回自己金钱损失而犯下谋杀的人。你是老约翰的财产管理人。你已经经手他的财产,为其利益投资了将近25年。我猜,当年你在股市中被危险利润做饵所诱惑而赔光的,大部分就是这财产储备——你可能差点因之入狱。唯一能掩盖你理财失当的方法就是在约翰合法地继承财产之前将他除掉。到时候被毁掉的财产就会转给你,而且没有人会知道……另外一种选择是不杀约翰,而向他坦白,他将继承到一点,或者说根本没了的财产,以求他的宽容。我想你有理由怀疑他的仁慈,克雷格先生。我自己都能感受得到他不好的一面。你清楚他可能不会只清偿你所有的一切,转为他所有,另外还要把你送进监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