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们并没有把我直接投进监狱。我猜想这是班杜奇的计策,他要在手下完成对草地的搜索后才给我定罪。如果按照他的思路找到了戒指,更会证实他的想法。但是他从米兰达卡片上明白了我的权利——我告诉他我会暂时放弃对这件事提出建议的权利,但是一旦他正式向我提出盗窃罪的控诉,如果我的律师不在场,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他们搜了我的身,把我监控在另一个空客房里。没有手铐,但警卫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现在我知道在这子弹乱飞的一周里,还会有什么事发生了:我最终可能会因为盗窃罪而被判刑。这是这周的最后一弹,也是最致命的一个。它出现的时机太可怕了,会严重威胁甚至完全了结我的未来。
我在床上坐立不安,想把什么东西连接起来。现在我需要侦探的灵感,从当前形势上看,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帮我走出困境。
但是现在的灵感似乎也不比原先多。窗户不会从里面被打破——除非整个下午都有人藏在屋子里。从字面上讲这就不可能,我已经彻底检查过了,我们五个人是一起离开的。没有人可能穿过那些尖锐的玻璃碎片而不留下任何踪迹;没有人可以在短短的三十到四十五秒间完成偷盗和逃跑的过程。但肯定有什么人在屋子里,我听到了他在那里,把礼盒撞倒在地板上,偷走戒指。
不可能,所有这些都不可能。除了这件事已经发生外,什么原因,怎么做的,这些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他四个人中的一个——莫伦豪尔、希克科斯、沃克或者巴顿。是哪一个呢?考虑到他们的身份和职业,没有一个是理想的人选。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倒是足够有智慧计划这么一出复杂荒诞的演出,但这不仅仅是设计一场戒指神秘失踪案——我现在越来越确定,所有设计出的证据都是直接针对我而来。
缜密而复杂的计划——莫伦豪尔、希克科斯、沃克或者巴顿……
一些想法开始触及我脑海深处。我闭上眼,集中精神,回忆我闯入礼物房时看到的场景。一切都跟一点四十分我和他们四个人一起在那儿的时候一模一样,除了破碎的窗户和地板上散落的礼物。是这样吗?看上去……
我一下子茅塞顿开——眼前的黑暗被撕开了一条缝。我直挺挺地坐着,仔细考虑,再把想法倒推回去,将整个过程过滤一遍。
全中!
我可能会成为伤寒玛丽,也可能练出把一切都搞砸的特殊技能,还可能会被吊销调查执照,但是上帝啊,我实在太擅长做警察了。我可以想清楚一切,在一个星期内我不会让我的生活和职业生涯画上句号。
我站起来看着那两个巡警。“我要见班杜奇警督。”
“为什么?”其中一个问道。
“我知道小偷是怎么作案的,也知道是谁偷了戒指。告诉他,把他带到这儿来。”
他们想了一会儿才做了决定,可能认为我在搞什么鬼把戏。然后其中一个拿出武器抵着我,让另一个在前面带路。
我在班杜奇那儿待了三分钟。
“所以你知道是谁,也知道是怎么做的,对吗?”他充满怀疑地问。
我说:“是的,我不能证明它,但是我想你可以。”
“好吧,洗耳恭听。”
“先带我去礼物房。”
他带我过去,那两个巡警跟在后面。掉在地板上的礼物已经被重新放在桌子上了,打开的礼物盒和戒指盒上撒上了辨别指纹的粉末。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变化。
“最好有用,”班杜奇说,“如果不是,你就把自己送到大牢去了。”
“一定有用。”我走到桌边,“当你第一次检查房间的时候,有多少小礼盒在地板上?”
他皱了皱眉。“四个或五个,”他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