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道,因为唯一打开的盒子就是戒指盒。”
“那么你怎么解释这一点?”
“内贼。”我说,“只有这个解释。”
“肯定。内贼干的。今天下午戒指被送来的时候,有多少人看到过这个戒指和它的包装盒?”
“莫伦豪尔、他的秘书、他的女婿、珠宝店的那个伙计。”
“还有你。”班杜奇说。
“是的,还有我。”
“你说说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这得综合考虑。”
“但不是你,对吗?”
“是的,我告诉过你发生的一切。”
“所有的事实吗?”
“是的。”
“根据你的故事,其他四个人中的一个打破窗户进来,打开礼盒,拿走戒指,穿过窗户再回去,跑得无影无踪。”
我什么也没有说。
“根据你的故事,他在不到一分钟内完成了一切。”
“你看,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可能……”
“不是听起来不可能,这就是不可能。”他指着窗户给我看,“看看这个窗户洞,”他说,“从顶部到底部再到边缘都是锯齿形碎片。你从上面看见血迹了吗?有衣服的碎片或是其他什么吗?”
“没有。”
“但是一个人据说是从这个满是玻璃碎片的地方穿过,不是一次而是两次,而且毫发无损,也没有划破衣服。你认为这可能吗?”
“不可能。”
“不可能,”他同意道,“看看窗户下的地板。你看到了什么?”
终于想到一起了。“什么也没有,”我说,“碎玻璃都在屋外的草地上。”
“哦,你意识到这一点了,是不是?”
“是的,发生后就想到了。”
“那么你也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这扇窗户不可能从外面被打碎,尽管你是这么说的。”
“我没有说过它是从外面被打碎的,”我说道,“我所知道的是我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这就是我向你汇报的。”
“事实是窗户是从房间里面被打碎的——根据你的证词,这是一间空着的、上了锁的房间。你怎么说明这一点?”
“我不能说明。”
“我能,”他说,“这听起来怎么样?今天你看到了戒指,也估摸到了它的价值。当你坐在走廊上的时候,已经盘算好怎么偷走它。你踹开门,抓起戒指,然后你自己打碎窗户——从里面,不过你忽视了碎玻璃会掉下来。”
“我没有做这些。”
“证据说明你做了。”
“我不管证据怎么样。听着,过来搜查我,搜搜我的车。”
“我们会做的。但是我怀疑我们是否能找到戒指,因为你太聪明了,不会把戒指放在身上或者车里。”
“那么该死的,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
“藏在附近的某个地方。你有足够的时间。对你来说,某一天晚上再回来把戒指拿走,这一点儿也不困难。”
我努力地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发脾气只能让形势对我越来越不利,增加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班杜奇是在尽警察的本分,分析他所看到的事实——如果我们的角色互换的话,我也会这么做。我不能从我的立场去责备他。
我平静地说道:“打电话给旧金山警局的埃伯哈特。他认识我三十年了,他会担保我的人品。”
班杜奇叹了口气。“人品证明帮不了你,老乡。我们从这里获得的证据才是一切。”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没有偷戒指。”
“当然,”他说,“他们都这么说——然后转身就被送进圣昆汀监狱的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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