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像他现在最大的满足就是在大醉中引吭高歌。
“大路通往——”他忽然停住了歌声,“斯万什么,斯万珀尔——没错!奇怪的名字。我记得我们以前都叫他斯万尼。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年轻的那个把《牛津邮报》小心地叠起来,插到自己的大衣胸前,“你该去好好看看你的咳,嗽了。”他说道,语气少有地急促,而年长的那个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令人讨厌——然后站了起来。
“我想我该走了。你一起来吗?”
“不。”酒瓶现在空了,但是还坐在椅子上的人口袋里有钱,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自私的满足。那双眼睛藏在一副镜片颜色不一致的太阳镜后面,年长的那个摇摇晃晃地离开的时候,他好像正盯着相反的方向。
天气越来越冷,但是坐在长椅上的人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是他最先发现的事情。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记寒冷,你接受了它,这种接受成了意外的隔热材料。除了双脚。是的,除了双脚。他站起来,穿过草丛去看石碑上的铭文。他在那些功勋卓著的号手和士兵的名字中间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姓氏,这位年轻的士兵于一八九七年被乌干达的叛军杀害,他的名字是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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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