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可能找到兽医。结果决定在矢板车站停车,找当地的兽医。末吉知道那里有马市,因而推想必有兽医。我因不了解情况,只得同意在那里停车,但最大限度不得超过四十分钟。可是列车从宇都宫发出的时间是午前三点零五分,到矢板的时间是五点十分。即使矢板有兽医,那么大清早的能否来出诊也是个问题。但是末吉说,只要有兽医,我一定能把他叫起来出诊,兽医肯定是能理解一匹名马的价值的。问他马害了什么病?他说好象是胃肠病。如果不及时治疗就不能参加这次在福岛举行的赛马,弄不好还得用药物把它杀掉。而这都是厩务员无法推卸的责任。他急得脸都变了颜色,神经紧张。我真无法拒绝他了。”
“那么把兽医请来了?”
“请来了。车一到矢板,末吉就立即跳下车去,请来一位六十岁左右,长了白胡须的老兽医来。对了,他是个瘦老头儿。末吉拿着手电,把兽医领进了装家畜的货车。……我原同意停车四十分钟,可是请兽医就用去了三十分钟。治疗又用了一小时,我又不能半途中发车,结果用了一个半小时。”
“如果是晚点三、四十分钟,倒也不必特别向福岛机务段申述,可是晚点这么长的时间,就必须详述理由了。因为和另外的列车会发生冲突。结果,一个半小时的晚点引起了很大波动。为了给其他列车让路,在那天的下午三点十分才从矢板车站发车。”
“那就是说在矢板车站抛锚了十个小时。”
“是的。为此我饱尝了机务段主任的白眼哩!”
“那真是遗憾。”
“可是当我看到厩务员不顾一切地为马而辛劳,我被感动了!可以说是甚而超过了对人的感情,他彻夜不眠地照看马匹。如果我得了病,我的妻子能象他照看马匹的一半儿那样来照看我吗?我羡慕起马来了。”说到这儿横川乘务员开口笑了。
“那马的病好了吗?”
“幸好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位兽医临回去的时侯忿忿地说,这么点的事也值得把我找来吗?”
“那位兽医叫什么名字?”
“我没问,不知道。不过矢板是个小地方,有兽医也不会很多,一打听就知道了。”
“今天打扰您了。多谢。”
底井武八低头致意,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