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这句。
又是几秒钟的寂静。之后,木地板上响起了乔治鞋子的吱嘎声,朱蒂斯松了口气。
他的右手抚摸着她的后背,然后滑落到她肋骨下面的赤裸细腰处,左手则从后面抱住她的肩膀,好像要抱着她跳舞一样。
乔治的气息摩挲着她的脖子,她闻到了烟斗甜丝丝的味道,还有他嘴里的烟草味和头发上蜡油的气味。
朱蒂斯把右手张开,握住他放在她胯骨上的手指。她耳边传来乔治粗重的呼吸声。
“乔治?”
“什么事,美人儿?”
“还会有下一次吗?”
男孩子嗤嗤地笑了起来,“肯定会有。”
朱蒂斯点点头,他的脸颊紧贴着她的脸。这时,她用手攥住了他的大拇指,睁开眼睛,身子突然一转。
她用双手攥住他的拇指,飞快地把他的手腕从眼前拽过,在他惊讶的脸前划了一道弧线,然后把他的手臂猛然一扭。乔治还没回过神来,抱着朱蒂斯的胳膊便被扭到背后,不能做出一点反击的动作。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下子被朱蒂斯按趴在地上,肩膀和手腕的筋骨“嘎巴”一声响。
“啊!妈的!”他冲她的赤脚大骂了一声,“到底是……”
还没等他骂完,朱蒂斯便用她赤裸的膝盖向他的面部打去。而后,她觉得有牙齿脱落和鼻骨断裂的声音。她握紧抓着他手的拳头,用力地把他的胳膊向后高高窝起,让他的手臂变得更疼,然后使劲用膝盖向他的脑袋打去。乔治的身体被打得向下凹去,腿被窝得变了形,鲜血从大张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看到这个男孩已经被打垮了,朱蒂斯松开右手,然后把右臂高高抬起,用胳膊肘尽全力向他的脖子砸去,正好砸中脊椎骨和头骨相连的地方。乔治一下子瘫倒在地板上。
她用脚把他的身体翻了个面,让他脸朝上躺在地板上。他的鼻子和嘴已经被打烂了,那只死鱼眼并不看她,好像在寻找逃生的办法,而另一只正常的眼睛却惶恐地盯着她。他满是鲜血的嘴唇动了动,做出了一个音的口型。他想问“为什么”,或者是“干什么”,再或者是“谁”,但不管是什么都没什么区别。
朱蒂斯抬起脚,看看她那双棕色的牛皮靴子,然后直直地冲男孩的喉结踩下去,她的鞋跟底下随之传出气管爆裂的声音。男孩抽搐着。她又把脚踩在他的喉咙上,不让他呼吸。男孩的身体抽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她弯腰抬起他的一个眼皮,看到男孩那只好眼睛的瞳孔已经扩散了。
朱蒂斯穿上了那身新英格兰渔夫打扮的衣裤,套上靴子戴上帽子。朱蒂斯切下了一条软软的哈希什,并把剩余的放回罐头盒。她把这条印第安毒品装到男孩的一个裤兜里,再把男孩另一个裤兜从里面翻出来。最后,在他鞋子里塞了一百美元的现金。
朱蒂斯轻手轻脚地走过昏暗的大厅,悄悄地来到门廊。还有五个小时才天亮,外头的小巷里仍然漆黑阴冷、没有人影。她看看佩夫人的窗子,知道她还没起床,于是又返回屋内。
她像渔夫那样轻松地扛起男孩的尸体,匆忙地、静悄悄的。几乎没把地板弄出声便把乔治带出了门。沿着小巷走上二十码有一堆被翻过的垃圾桶,她在那儿把尸体卸了下来。
回到房间后,朱蒂斯把地板又刷了一遍。
天亮后一小时,朱蒂斯推开了车库的大门。她发动“纳什”车让它预热,然后便随着清晨的第一股车流沿着纽泽西大道向纽约大道开去,驶上第十二街。十五分钟后,她经过了一栋临时建造的大楼,大楼位于宪法大街商务部大楼的对面。这栋建筑物只是匆忙建起的上百个庞然大物中的一个,既不结实也没有任何装饰,纯粹是战时必需品,用来容纳那些机构庞杂的战时管理机关。古希腊风格的白宫建筑物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