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会吗,宝贝?”
“当然不会。我喜欢老人。乔克就很老。我的继父也很老。也许偶尔会和他们有些争吵,但我永远也不会打他们。”
“这是你的界线吗?”琼斯问。
“什么界线?”
“可以偷老年人的钱,但是不能打他们。”
“我从来没有偷过老年人的钱。”
“据你的继父讲,你偷过,你离家出走那天用他的储蓄卡从自动取款机上取过300英镑。他从银行查过对账单后发现你还偷偷取过几回,只是数额少点而已。他责怪自己不该把密码写在日记本上,给你造成了偷窃很容易的印象。”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偷自己的家人和偷陌生人不一样。”
“什么意思?那是一种更轻的罪行,还是更容易侥幸得手?”
“妈妈和巴里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做。”
“这就使你的行为可以接受吗?”琼斯冷冷地问道,转眼盯着本的母亲。
她抬起头,“那段时期对他来说很困难,他做了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这些巴里和我都能够理解。”
琼斯饶有兴趣地审视着她的脸,“你的理解已延伸到本所承认的在过去四个月里偷手机的行为吗?当提到那些受害者时,他使用了很有趣的专门用语……他把那些女性受害者叫做‘婊子’,男性受害者称为‘混蛋’,两个词语都暗含着他对所抢之人的鄙视。”
“但是他们谁也不老!”本暗淡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满意的光芒,就好像得了一分一样,“我不会把一个老男人叫混蛋……我叫他们老头儿。不管怎样,我也没有见过有多少老年人会在大街上玩手机,所以抢他们也没那么容易。”
“那么,这不是一个道德性的问题,而是一个实际性的问题。如果一个体弱多病的82岁的老人让你觉得很容易得手,你会以对待十几岁孩子的方式对待他。”
“随你怎么想,”男孩轻蔑地说,“如果你硬要扭曲我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不久前一位上了年纪的黑人女士因为手机而被拳打脚踢,严重受伤,不得不住院治疗。”
“与我无关。”
“我必须郑重声明,”律师看看手表,插话道,“我的当事人,本·拉塞尔,说他不偷老人,也不曾对他们使用蔑称。我也想提醒琼斯警长注意,在上次的问讯中我们曾详细讨论过‘婊子’和‘混蛋’这些称呼。这些都是公认的街头俚语,分别指年轻女孩和年轻男孩。对我的当事人而言,也绝没有蔑视的意思。”他轻拍手表,“我们说好十分钟。我必须坚决要求结束谈话。”
“当然可以。”琼斯露出牙齿,像狼一样笑了,“我们耽误你什么了,皮尔森先生,歌剧?”
律师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规矩不是我定的,警长。我只是有义务代表我的当事人,提醒你它们的存在。”
“那么,我建议你也同样提醒你的当事人。我,作为一个工作过度的纳税人,既在调查这个自我交代的小偷,”他指向本,“又在付钱给你来保护他,我觉得这很荒谬。”
“恐怕是这样,”律师同意道,“法国人称之为荒诞派戏剧,但这正是我们生活在一个文明的民主国家所付出的代价。”他用冷漠无情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当事人,“然而,我真的很理解你的沮丧。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警察会把他每天的所见所闻称之为文明的。”
琼斯与比尔及女警一起离开医院的大楼。琼斯问女警是否从律师分别时的话语中听出了点什么,“皮尔森好像在试图告诉我们什么,你有这个印象没?”
“我只是觉得他不喜欢那个男孩,也不喜欢他母亲。你和尼克在外面说话时,母子俩在气愤地抱怨,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