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让你出错,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觉得沃尔特的部分证词可信。”
“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担心。”
“直到警长问到他是不是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激怒了袭击者,”比尔插嘴道,“他很快就开始谈到竹节虫。这是什么意思?”
护士摇摇头,“你们应该问的人不是我。我会打电话给其中一位医生。他们能告诉你的远比我要多。”她想走开,但琼斯拦住了她。
“最后一个问题……不用担心,”他抬起一只手表示安抚,“我寻求的只是个人意见,不是医疗方面的。你说沃尔特的女儿是个悍妇。什么样的袭击者会让她对她父亲这么生气,以至于他宁愿说是另一个人干的呢?”
她看了看手表,“如果你再多呆几分钟,你可以直接问她。我打电话告诉她说沃尔特已经苏醒过来时,她说她6点左右到。”
“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护士出乎意料地笑起来,“年轻,女性,漂亮,”她轻率无礼地说,“但我不觉得悍妇会承认……除非你告诉她你要找的人是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孩。”
琼斯拿出笔记本,打开一张空白页,记下了一些句子。“你母亲多大年纪?”他问比尔。
“59岁。”
“对她的生活满意吗?”
“一般般吧。”
“你的孩子们呢?都多大了?”
“一个7岁,一个5岁。”
警长微笑着看着他,“回答得很好,尼克。对于心情沮丧的更年期妇女,你是专家,对于叛逆的青春期少年,我则是专家。”他把那页纸撕下来递给比尔,“我去和本谈谈,你去和塔丁女士聊聊。如果你能说服她回答这些问题,你可能会有所收获,但是你可能得先和她聊聊家常,不能直奔主题。”
比尔把纸上的内容读了出来。沃尔特嫖妓吗?他一般在哪里找她们?他这样有多久了?他有一个固定的伴侣吗?“谢谢。”他尖刻地说,“你想给我一些暗示,告诉我应该如何与他的女儿谈论一个82岁老人的性生活吗?这可不是我常做的事。”
“运用你的想象力。”琼斯轻轻拍了拍助手的背,“只要你确保在她见到父亲之前和她谈谈。如果她认为她可以把袭击归咎在查尔斯·阿克兰身上,提到卖淫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比尔坐在走廊的一把椅子上和同事打电话,打听在前几次采访艾米·塔丁时都问过哪些问题。回答是没有多少。“她当时忧心如焚,我们没好追问得太紧。”大多数问题都是有关沃尔特的日常生活习惯,她多久看望他一次,他一天都有哪些活动等。另外她还帮警方清点了房子里的东西,列了一份朋友和熟人清单。
她谈到父亲越来越健忘,但并没有提到对他施加压力让他保持大门紧闭的事。比尔的同事说她当时“有点愤怒”,谈到她的兄弟们拒绝帮助照顾沃尔特,她忍不住泪流满面。“她是一个全职私人助理,光应付她自己的事就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了。”
一个穿戴时髦的中年女子走进来,比尔站起身。“塔丁女士吗?”看到她点点头,他伸出手,“督察尼克·比尔。我知道你很急切地想看到父亲,但在此之前我可以占用你五分钟吗?护士借给了我一间小办公室,在走廊的另一头。”他抱歉地笑笑,“这很重要,夫人,否则我不会提此要求。”
从传统审美角度来看,她长得很好看,化着淡妆,深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嘴角几道深深的皱纹暗示她的忧愁比笑容多。此时此刻她就没有笑。“我怎么知道你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你可能是任何人。”
比尔亮出证件,“护士办公室有部电话。你可以打电话核实我的身份。”
她不感兴趣地把证件还给他,“我已经告诉过你们的人我所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