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很长时间。”他把听筒放到耳边,“你好,亨利。”
从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是露丝轻柔的声音,“在你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之前,我想告诉你,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无辜。我认为她翻过你的外套。我离开让她单独呆过几分钟,当我回来时,她非常迅速地从你外套那里跑开了。”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外套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有别的吗?”
“在拿回包之前,她极其烦躁,一拿到包她就跑去卫生间了。而她再次出来时,却变得和风细雨般温柔可人。加雷斯上了她的当……但我没有,”威利斯感觉得到电话那端的笑容,“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像那样可爱过吧。”
威利斯轻声笑起来,“好的,谢谢你,亨利。这对我很有帮助。”他放下电话,心不在焉地冲珍微笑着,“我们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查尔斯。”他一脸困惑地打量着她,“他好像认为是我让你来的,莫利小姐。他是从你那里得到这个想法的吗?”
她摇摇头,“这不可能是真的。”她想了想,“他很爱吃醋,威利斯医生,如果他知道你和我一直在通信的话,他会起疑心的。”
“他知道,”威利斯同意道,“我对他提到过我已给你写过信,而且你还回了信。”
“他有没有问我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不,我不记得。”他抱歉地笑了笑,仿佛他的病人不感兴趣是他的错似的,“嫉妒是你们之间的一个问题吗?你在电子邮件中并没有提到这个。”
“你会认为我很自大的。”
“哪儿的话,”威利斯吃惊地说,“我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到,你一直是男人们嫉妒的焦点,每次外出,你一定会吸引许多人的注意。这点让查尔斯很难受吗?”
“他没有告诉你吗?”
威利斯摇摇头,“他一直对所有的事情保持缄默。我所知道的都是你在电子邮件中说的。我记得你提到过一次激烈的争吵。那也是因为嫉妒吗?”
一丝戒备飞快地掠过她的脸,仿佛她已意识到他谦逊的举止和不胜其烦地擦拭眼镜只是一个幌子。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的话也没关系,”他向她保证,“我并不是那种爱刨根问底的人。查尔斯告诉我,他已经对你没有感情,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他肯定不想今天看到你。”
听到这些她有些不高兴,“如果他不是仍然爱着我,他不会那么生气。”她摆弄着肩包的锁扣,“他发疯般的爱着我。我的一个朋友常常说他是我的私人保镖犬……前一分钟还躺在我的腿上喘息……下一分钟就会因为有人靠我太近,而露出尖利的牙齿。”
这不是一个很容易让威利斯接受的比喻。他所知道的查尔斯太过沉默内敛,不会这样明显地暴露自己的感情。尽管如此……“这表明了他的占有欲。你是这样描述他的吗?一个控制欲强烈的情人?”
“完全是这样。没有查理的许可我甚至都不能呼吸。另一位朋友——那位劝我与他解除婚约的朋友——说他把我当成一只珍鸟锁在笼子里,如果我不挣脱出来,我就没有自由可言。”
威利斯记下了这个褒贬参半的隐喻。关在笼子里的珍鸟可能是漂亮的澳大利亚长尾小鹦鹉,也可能是希腊神话中半人半鸟的女海妖,这有很大的不同。尽管如此……“你的朋友是对的,”他同意道,“听起来你们的关系好像很不健康。”
但是这种说法珍也不喜欢,或许她觉得这种批评同样包含了对自己的批评,“从查理的角度来讲是这样的。他有他想要的一切,无论何时只要对他合适,他就会出现……就会打响指……就会把我当奖杯一样炫耀。”
“那么,为什么今天他没有张开双臂欢迎你?你说是你结束的婚约?”他用上扬的语调结束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