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斯红宝石
是要弄清这个。”
多佛顿夫人冷漠的地笑了。“现在,警察可能已经抓住窃贼了。”
“我想不会的。”
“真荒唐!逃跑了的那个人从前是个被判过刑的珠宝盗窃犯。这明显是他干的。”
“也许过分地明显了,夫人。一个以前犯过罪的人,明明知道你的弟弟了解他过去的历史,却偏要从他的雇主那里偷一块著名的宝石,然后把珠宝匣子藏在他的褥子底下……这是苏格兰场的人肯定要搜查的地方,他这样做等于故意让别人给自己定罪。你不觉得奇怪吗?”
多佛顿夫人一手捂着前胸说:“我没有从这方面想这个事情。”
“自然是那样。可是,哎呀,多漂亮的花!我想,这就是你今天下午摘的那朵红山茶吧?”
“今天晚上,先生,就在晚饭前摘的。”
“最后一朵花!”约翰爵士忧郁地说,“至少在下次开花前是如此。”
“正是。我很想看看你的温室。”
有人带着我们从图书室前穿过的一条短短的通道,走到一间暖房前。我和那位著名的园艺家门口等着,福尔摩斯则在温暖而令人窒息的黑暗的房间中巡视。他手中的蜡烛忽隐忽现,就象在奇形怪状的仙人掌科植物和热带灌木丛中的大萤火虫一样。他把蜡烛凑近山茶花,用放大镜看了半天。
“破坏者刀下的牺牲品。”约翰爵士叹息着说。
“不是用刀,是用一把弯嘴小指甲剪子剪断的。”福尔摩斯说,“你可以看得出来,花梗上没有那种刀子切后形成的碎条,再者,这片叶子上的小口子说明剪子尖伸到花梗外头去了。嗯,我看在这里发现不了别的情况了。”
我们往回走时,福尔摩斯在通道中的一扇窗户前停住了。他打开窗钩,划着一根火柴,从窗户上探身向外看去。
约翰爵士主动地说:“从这扇窗户可以俯瞰工人们常走的一条路。”
我从我朋友的肩上探头望出去。下面,积雪在房屋的墙下到一条狭窄的小径之间堆成平平的一长条。福尔摩斯没说话,可是在他回转身来时,我注意到他带着惊讶甚至有些懊恼的表情。
多佛顿夫人在图书室里等着我们。
“恐怕人们对你的名声估计过高了,福尔摩斯先生。”她说话时,秀美的蓝眼睛里放出戏弄人的光芒。“我等着你带着丢失的花、甚至还有阿巴斯红宝石一起回来呢!”
“这样夸口太危险了,福尔摩斯先生。”
“别人会告诉你,我是不习惯夸口的。我和华生医生要到无匹俱乐部去,现在已经多少误了点时间……哎呀。多佛顿夫人,恐怕你把扇子折断了吧——我只能为闯到这里表示遗憾,并祝你晚安。”
我们的车子已经走到牛津街了,一直低头默坐的福尔摩斯忽然跳起来,他推起挡板,高声对车夫下了一个命令。
“真蠢!”他高声说道,同时用手拍着前额。这时马车折回原路。“不该有这样的失误!”
“怎么回事?”
“华生,不论什么时候,如果我露出自满的情绪,请你在我耳旁小声说‘山茶花’这三个字。”
几分钟以后,我们又在约翰·多佛顿爵士住宅的门前下了车。“没有必要惊动这一家人了。”福尔摩斯轻声含糊地说,“我想,这就是工人进出的那扇门。”福尔摩斯领先,迅速地沿着靠墙的小径走到一个窗户下面。我认出这窗户正是通道里的那一扇。接着,他跪在地上,用手小心地把雪扒开。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腰来,我看到他已清理出一大块黑色的地方。
他笑着说:“咱们冒险划一根火柴照了一下,华生。”
我点着了一根火柴,就在福尔摩斯刨开雪堆露出的黑色土地上,放着一小堆红褐色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