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斯红宝石
上,双手左右托着下颏,沉思着,注视着炉火。红色的火光在他那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忽闪不定的影子。
他忽然问道:“华生,你听说过‘无匹俱乐部’吗?”
“这对我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名称。”我承认不知道。
“这是伦敦最高级的赌博俱乐部。”他接着说,“它那秘密印制的会员名单读起来就象德布列特编的名人录一样,有一种《哥特历》的风格。过去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注意着它。”
“老天爷,福尔摩斯,为什么呢?”
“有财富就必然有罪恶,华生,有史以来,人类的罪犯活动始终受这一条固定不变的原则的支配。”
我问到:“然而,这个俱乐部和阿巴斯红宝石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没有,也许紧密相关。请你从烟斗架上面的书架上把标有‘M’那本传记索引拿下来给我。哎呀,多么奇怪!一个字母就包括了这么多臭名昭著的人名。华生,看看这个名单有好处。啊,咱们要找的人大概在这里。马品斯;马斯顿,囚犯;马斯特曼。尊敬的布鲁斯·马斯特曼上尉,一八五六年出生,受教育于……哼!……哈!有参与希利厄斯·迪尔波恩遗产继承伪造证件案的嫌疑;无匹俱乐部的秘书;参加了……;正是如此。”我朋友把那本书扔到长椅上。“啊,华生,你有夜间出游的兴趣吗?”
“当然有。可是,福尔摩斯,上哪里去?”
“看情况再定吧。”
风已经小了。我们走到寂静的白雪覆盖的街上时,议院塔上的大钟正打十点。尽管我们穿戴得很严实,但还是感到寒气逼人,因此我觉得步行可以暖暖身子,走走也不错,我们一直走到玛丽勒波恩路才雇到一辆双轮双座马车。我们把毯子围好,马车叮叮当当地穿过铺满雪的街道时,福尔摩斯说:“到曼彻斯特广场去看看没什么坏处。”车子没走多远就到目的地了。我们在一所高大的乔治王朝时代的房子前面下车时,福尔摩斯指着地面说:“客人们已经走了。你可以看得出来,车轮的痕迹是雪停了以后轧出来的。”
给我们开门的男仆接过我们的名片。过了一会儿,他就带着我们穿过客厅走进一间漂亮的图书室。图书室里面有一位瘦高个子的男人背向火焰熊熊的壁炉站着,他的头发已开始发白,面容非常忧郁。我们进屋时,躺在长椅上的一位妇女站了起来,转身望着我们。
虽然我们当代一流艺术家的画笔已经使多佛顿夫人的美容流芳百世,但是,我认为不论哪幅肖像都没能把我们此时见到的这位妇女的高傲和美丽完全表现出来。她穿着一件白缎子长袍,宽大的背心上别着一枚闪闪发亮的大红花。蜡烛的金光照在她那苍白的、好象是精工雕刻出来的面孔上,照得她戴在金棕色头发上的宝石发出火焰一般的光芒。她的同伴急忙迎着我们走来。
“真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太感谢你了!”他高声说道,“你冒着夜间的严寒前来,为的是抓住犯下这桩严重违法罪行的罪犯,这很能表明你热心公益的精神,先生!很能说明。”
夏洛克·福尔摩斯躬身行礼。“阿巴斯红宝石是一块很有名的宝石,约翰爵士。”
“啊,红宝石,对,对,当然。”约翰·多佛顿爵士答道,“太令人痛惜了。幸运的是,还有花苞没被摧毁。你对花的知识能告诉你……”他的妻子用手扶着他的胳膊,他就把话截住了。
“既然这事已由警方接手办理,”她傲慢地说,“我不明白咱们为什么还要麻烦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屈尊光临。”
我的朋友回答说:“多佛顿夫人,我将只占用你很少的时间。到温室去几分钟就足够了。”
“目的是什么,先生?我丈夫的温室和丢失的珍宝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呢?”
“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