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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座钟
是否确曾听大公喊这个人为崔普利?”

    “我——没有!”西莉雅=弗赛斯支支吾吾,忽然一惊,警惕心大起,“正如我告诉过你的那样,查尔——噢,老天保佑!——大公叫他‘崔普’,我就以为——”

    “一点没错!是你自己以为罢了。但他的真名是特雷波夫。从你一开始的描述中,我就知道他是个骗子和叛徒。”

    树篱如电光闪过,嚼子与马具音韵铿锵,我们如御长风,飞驰前行。

    “你也许还记得,”福尔摩斯说,“当那家伙的主人敲碎第一座钟的时候,他是如何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那是尴尬与羞惭交织的神情,对吧?他会让你以为查尔斯·亨顿先生疯了。而那纯属子虚乌有的另外五座钟,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是特雷波夫灌输给你的。如果亚力克谢大公果真将一座钟或者一颗定时炸弹藏进柜子里,那他可真是失心疯了。”

    “但是,福尔摩斯,”我提出异议,“既然特雷波夫是他的私人仆役——”

    “快点,车夫!再快一点!怎么了,华生?”

    “特雷波夫肯定有上百次机会能够杀害他的主人吧,用刀子或者毒药都行,又何必多此一举,动用炸弹?”

    “你所谓的多此一举,恰是那些革命者们的惯用手段,他们不会采用其他方式的。只有把目标炸得灰飞烟灭,才能让世人留意到他们和他们的力量。”

    “但寄给查尔斯·沃伦爵士的那封信呢?”梅欧夫人惊问。

    “毫无疑问,被丢进最近的垃圾箱里了。哈!前面想必就是格罗斯顿公馆。”

    我对那天晚上后续事件的记忆有些混乱。依稀记得那座狭长、低平的詹姆斯一世时期建筑仿佛是从车道另一头扑面而来,它那深红色砖块砌成的外墙上嵌着竖框窗棂,屋顶十分平坦。小毛毯被掀到一旁,激动万分的梅欧夫人高声召唤来一组紧张的仆人。

    然后弗赛斯小姐在前引路,福尔摩斯和我匆匆拾级而上,穿过铺着地毯的宽敞橡木台阶进入大厅,只见得一架仅比梯子略宽些许的逼仄楼梯直通房顶。在楼梯前,福尔摩斯稍停了片刻,用手按住弗赛斯小姐的胳膊。

    “你应该待在这儿。”他平静地说。

    他将手伸进口袋里时,发出一声金属的响动。我第一次意识到,福尔摩斯也带了武器。

    “来吧,华生。”他说。

    我跟在他身后登上狭窄的楼梯,直至他轻轻推开通往房顶的天窗。

    “别出声,自己当心!”他耳语道,“一发现他就开枪。”

    “但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冷风又一次刮过我们的面颊。我们蹑手蹑脚爬过平坦的房顶,四周都是烟囱,或高耸如鬼魅,或低矮而群集,一大块铅制的烟囱盖在月光下银光闪烁,四周满是烟熏的黑色污迹。在远处的尽头,一堵古老山墙的脊梁直指天空;一个黑影似乎正蜷起身子,蹲在一个被月光洗得发亮的烟囱上。

    一根硫黄火柴的蓝光亮起,接着猛烈燃烧,黄色火焰清晰可辨。片刻后,传来了导火线的嘶嘶声,接着是烟囱里的滴答声。福尔摩斯飞奔上前,穿梭在烟囱与栏杆组成的迷宫中,朝那个弓着背、正慌忙逃离的身影步步进逼。

    “开枪,华生!开枪!”

    我们的手枪同时开火。我望见特雷波夫转过脸对着我们,苍白的面孔抽搐了几下。同一时刻,烟囱上径直喷出一道白色的火柱。脚下的屋顶仿佛波涛汹涌,我当时只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在铅盖间打了好多滚,砖块的碎片如雨坠落,稀里哗啦砸在屋顶上。

    夏洛克·福尔摩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你受伤了吗,华生?”他大口喘气。

    “只是点轻伤而已,”我答道,“万幸我们是脸朝下摔倒的,否则——”我指了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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