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居大漏
去,我可以照顾田一刀田二刀,暴风雨的晚上,她们会害怕的!”
“现在想到这问题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有陈嫂照顾她们两个,也大可以放心……”
“陈嫂是个神经病!”
“她有上帝同在,可保平安无事的!”
我俩重回到屋内时,已淋得和落汤鸡相似,屋内淹水的情形愈来愈趋严重,已有两三寸高了,再发展下去,难以想像。
泡在水里,很不是味道,是必须撤退到楼上去不可了。
三楼上的牌局进入剧烈阶段,妈妈的手风顺极了,简直有如神助呢,要什么牌,来什么牌,做什么牌,和什么牌,叱咤风云,呼风唤雨!是“一吃三”的场面。
他们言定只搓十二圈牌的,将接近结束阶段,三位输家输得热汗直冒,当然他们谁也不会考虑到屋外的风雨、楼下淹水的情形严重了。
我和马莉沙浑身湿淋淋走进了麻将间,他们四个人谁也不会注意。
妈妈又是自摸一副清一色。
“三相碰,独听嵌心五,绝章,将!你们算算看,除了清一色之外,还有多少番?”妈妈的兴奋情绪无可形容。
“投降了!”小李双手一摆,表示无可奈何了。他拭着汗说:“最后的一把牌,还要放这样大的炮!”
“非战之罪也!我今天早上出门就碰见‘洋姑子’,注定了就是要惨败的!”小张也倒吊着眉毛说。
十二圈麻将既已结束,就该是结帐掏钞票的时候,这是最尴尬的一段时刻。
雷三封的筹码输得光光的,还欠有外帐。大致上他的衣袋中不会有足够付赌帐的钞票,所以显得特别的狼狈。他的赌品就是坏在这个地方,从来坐上赌桌就打稳了主意准备赢钞票的。
“一吃三,有点不大服气,大家再来个几圈好了!”他首先提出建议。
“对嘛,下大雨正是搓牌的天气!”妈妈说,她是从来不在牌桌上叫饶的。
小张三心两意,先看手表,说:“现在什么时候了?如果再搓下去岂不是要天亮了?”
小李说:“我们和太太约法三章,需得在十二点钟以前回到家的!”
“刮台风还管太太什么事情。”雷三封说。
“刮台风没有男人在家总归是不好的,万一有什么事情……”小李说。
“那会有什么事情呢?”妈妈说。
我很了解小张和小李的心情,他俩输了钱又有点不大甘心,搓通宵麻将,次日回家去,两位太太必然吵闹,十分为难呢。
我便故意插嘴说:“看情形你们似乎必须要搓下去不可了,因为外面根本不能通行!”
小李说:“是淹水吗?”
小张说:“就算是涉水,我们也得回家去!”
我说:“外面淹水不去说它了,连楼底下也涨满了水,还加上烂泥巴!”
“屋子里也涨满水了吗?”霎时间,大家都惊愕不已。
这时,小张小李和雷三封才发现我和马莉莎那副狼狈的形状。
“怎么搞的?光着脚,全身湿淋淋的?”雷三封问。
“在楼下搬泥,做苦工!”我回答。
“这么严重吗?”
小张小李领在前面发足奔下楼梯,雷三封和妈妈跟随在后。举目一看,赫,真可说是奇景了,富丽堂皇的客厅里长满了泥巴,破玻璃窗外还飘进风雨。
五千多元买的一盏琉璃灯仍吊在客厅天花板的中央,不断地晃着,和地面上的情形相映成趣。
“将近五十万元,买这么的一幢屋子吗?”雷三封轻描淡写地说。
“会塌屋吗?”小张惊骇起来。
“屋子不至于塌下来,但是我们都被困在此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