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体。护士也回了病房。她花了几分钟时间检查了伊莱的几项重要指标,随后向加百列示意,要他进来。“这是违反规定的,”她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会在门口替你望风。”
加百列没有同伊莱说话,只是握住了他浮肿而淤伤的手。眼看着又一个亲密的人又一次躺在维也纳的病床上,这样的心痛是无法用语言传达的。五分钟后,护士回来了,伸手搭在加百列肩上,告诉他时间到了,他该走了。病房外,走廊上,她告诉他自己名叫玛格丽特。“明天晚上我值班,”她说,“明天再见,我希望会的。”
兹维已经走了,新一班保安人员接替了岗位。加百列乘电梯下楼,出了大堂,来到了屋外。夜晚的天气越发苦寒起来。他将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加快了脚步。他正打算乘自动扶梯进入地铁站,却发觉自己的胳膊上多了一只手。他扭过头,本以为会看到玛格丽特,但是面对的却是大堂里那位自言自语的老头子。
“我听见你对那个大使馆的男人说希伯来语。”他用癫狂的语速说着维也纳式德语,大睁着一双润湿的眼睛,“我名叫麦克斯·克莱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你得相信我。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