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玛尔特·杜博特的椅子
,里面的空间又窄又浅,你能够把两、三个指头伸进去,伸到指关节的部位。小洞呈漏斗形往里缩,尽头是个油灰封住的小缺口。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吹了声口哨:“谁来把那最大一颗的钻石拿来!……当然,我懂!……一颗漂亮的大宝石,就是塞在那儿的。你顶开外面的活门,把手指头伸进去,把钻石往外拔——于是,那古老的指甲盖诡计,就再次运作了。我跟你说过那是马丁·朗盖瓦尔的专长。针头弹出来,于是……”他作了一个手势,“嗯……哼!……难怪身上找不到痕迹。钻石塞得非常紧,根本拔不动,你还没有停下来,毒性就发作了。外面的活门掉了下来,又……”
“不对头啊!……”艾伦·布瑞克斯汉姆勋爵吼道,激动地努力弄着里面那颗钻石,“太小了,肯定很容易就穿过了后面那个堵着的缺口……”
“正是如此,简直太对啦!……”亨利·梅利维尔爵士说道,“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最大的一颗已经不见了,马丁·朗盖瓦尔·拉维尔在六十年前,就把它装进了口袋。”
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哼哼的喷鼻声。迈克尔·泰尔莱恩掉过头去,看到小马丁·朗盖瓦尔·拉维尔昂首阔步地走进门来。他穿着一件色彩艳丽的晨衣,尽管下巴肿胀,脸倒没有像迈克尔·泰尔莱恩所预料的那样,受了多严重的伤。不过,他确实看起来脸色通红,半醉半醒,好像他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叫。他打量一番众人的面孔,突然激动起来。他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简直是大声狂笑。
“岂有此理!……”他说道,带着一副放松的表情,“你们太可爱了。我给你们带来了好多好多麻烦,呃?……我诚心诚意地道歉。”他冲着艾伦·布瑞克斯汉姆勋爵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不过有一件事,你说,我那好多年前就死了的老爸爸,曾经偷过东西。我可不喜欢听到这种话,话又说回来,你根本没有本事证明这一点。”
“沉住气,你这个傻瓜!……”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对艾伦·布瑞克斯汉姆勋爵说道,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再对拉维尔说道,“嗯,放心吧。我可不认为,有人想去证明这一点。艾伦·布瑞克斯汉姆勋爵所找到的,已经足够补偿他的了……要说的是,如果你准备说出真相。”
马丁·朗盖瓦尔·拉维尔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把手放在罗伯特·卡斯泰斯的肩头,后者正陪着他。
“当然,我会告诉你的,老伙计,不管怎么说,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马丁·朗盖瓦尔·拉维尔冲着亨利·梅利维尔爵士点头说,“我这么做,还是为了我的好朋友罗伯特,虽然他给我下巴来了一老拳,可是我也并不怪他。最后,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实在不想被人家说我杀人了。”和蔼可亲的神情消退了,他变得紧张起来,“那很不好!……听我说!你们已经知道了,为什么我昨天夜里,带着那些工具,进入那个房间。刀子是用来开……那个的。你们所说的‘织针’,是用来到处捅一捅,找到藏东西的地方。黏土是用来更换油灰的,如果我找得到它的话。”
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再一次让艾伦·布瑞克斯汉姆勋爵安静下来:“嗯,孩子,我们不会再说一个字,来诋毁你的老祖宗了。我们干脆讲:他根本就没想过钻石,他在这个椅子里,发现的是一颗大卵石。不过你来看看桌子上,来看看我们找到的这一堆卵石。这几颗小的一定是藏在那狭小的开口内,排在那颗大个子的后面,就像珠宝商展示给不懂行的人看时玩的名堂。那你老爸为什么不把剩下的拿走?”
马丁·朗盖瓦尔·拉维尔的脸色阴沉下来:“这个老家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根本没有想到,还有人在那一个,就已经足够的情况下,还会傻到在里面,放上更多的东西。他不知道老玛尔特曾向玛丽·霍顿斯承诺过,只要她让她的疯丈夫去找那些珠宝,她就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