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消失的飞镖
叫我们看什么?……”乔治爵士凑上前去,注视着马斯特斯,当即愣了一下问道,“除了你的手,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对着光看一看。这儿,好,现在你看到了!……”马斯特斯动了动手,“手感比头发略重一点,不过一样的轻巧,柔韧度也差不多……”他提起丝线,对着光,以使他们看得更加分明,“这根线是黑色的,大约两英寸长。这是一股,或者说一缕日本人造的劣质丝线,强度足以让人惊讶。”
他把丝线放回信封,走到屏风背后,摊开两手返回:“把光转到我这儿来,不然,你们肯定看不见。这儿我放了四码长的两股丝线,达到了两倍强度。把这些线全都放在手背上,也不比蜘蛛网重多少。对头!……其中的原理——就像小孩子的玩具枪,见过吧?……我的孩子就有一个。”马斯特斯笑着说,随手拿起了那些劣质丝线,“要玩这个伎俩,你得对那个适度加重的飞镖做点手脚,在它的尾部,绕上一英寸丝线,用胶黏好。你来到窗户跟前,把丝线通过槽口放进去,这样四码丝线就松垮垮地挂着,很简单。没有人会发现,因为丝线接近透明,而里面只有晃眼的煤气灯。”马斯特斯一边说着,随手做着演示,“你把丝线的一端,系在自己的身上,或者绑到其他什么安全的地方,另一端已经用胶粘在飞镖上了。飞镖轻轻地放进吹管,里面带进去一、两英寸的这种蜘蛛网丝……你大喊一声,让里面那人走到恰到好处的位置,跟窗户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而且,中间没有家具挡着。接着你就吹射。飞镖刺入但没有卡住,或者就算卡住了,也非常轻。”他拿起吹管,装模作样地凑在嘴上,“在那个可怜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你就开始收回丝线,一直又回到槽口处……”他果然往回扯起了线头,“接着,你就能绝对肯定地说,他是死于那房间内的某种东西,说下毒机关在起作用,说房间的诅咒,一如既往地凶残有效。”
马斯特斯有限的雄辩,最后变成了一阵咳嗽。他把连着飞镖的那根丝线,小心翼翼地收拾起来,重新放进信封。
“咳!……”他又加了一句,“就是这样子的啊。”
“你知道,马斯特斯!……”亨利·梅利维尔爵士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脑袋里正在琢磨的话是:‘这他妈的全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孩子,我有几分知道,一个以捣鼓这些五迷三道的装置为乐的人,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哦,我可不是瞧不起人!……”他愤怒地顿了顿脚,呸了一口,摸着自己的大秃脑袋瓜子,“就我目前所见而言,可怜的老盖伊,真是更加难逃其罪了,因为,这是诡计能起作用的唯一途径。你打破了他的不在场证明。你证明了他在窗户外面,对着里面说话,因为有清晰的不可否认的指纹。而且,最后,你还能从那个滑稽的小玩意儿,追踪到他那儿去……”
“我能啊,先生!……”汉弗瑞·马斯特斯督察长得意地点了点头。
“你昨天晚上说过,”乔治爵士忽嘀咕道,“什么真正的日本……”
“丝质晨衣。是这样子啊。已经非常陈旧,很多地方都磨坏了,稍微一拆就要散架。我发现这件衣服,挂在他的衣橱里,”马斯特斯笑着说,“这种丝跟放在我口袋里,那种松松垮垮的东西一模一样。他可能是从晨衣下摆那儿拆起,弄到了好几英尺强度,很高的两股或三股的丝线。另外还有什么呢?一把玻璃刀,先生们!……衣橱顶层藏着一把玻璃刀。最后总算通到他这儿了吧,呃?……”
“坐下,伙计,不要再晃来晃去了!……”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吼道。
迈克尔·泰尔莱恩相当奇怪,为什么他们都像笼中困兽一样,来回踱着步子,为什么?……为什么要不言而喻地,坚持认为盖伊·布瑞克斯汉姆有罪?回想起那嶙峋的面容,高耸的前额,密布的皱纹以及病态的笑容,泰尔莱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