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么中式食物的铝箔容器和一些堆满了烟头的盘子和茶碟。地板上垃圾泛滥,卷成一团的脏袜子,内裤,用过的纸巾(天知道那上面有什么),各种各样被乱涂乱画过的纸片,还有两本色情杂志。
“他这人不太整洁。”马丁说。
“这房间里有少什么东西吗,在你看来,马丁?”
“对不起,我说不出来。”少了理查德·莫特,不过这是明摆着的事。
一位警员伸手在一个装满信件的塑料袋里翻找着。
“先生?”他对罗伯特·坎贝尔说,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捏住某封信的一角,将它递给坎贝尔。罗伯特·坎贝尔皱眉读完信,问马丁说:“有谁跟莫特先生有过节吗?”
“哦,他经常收到观众写来的信。”马丁说。
“观众的信?是什么样的信?”
“理查德·莫特你这个坏透了的坏胚。诸如此类。”
“那么他是?”罗伯特·坎贝尔问道。
“是的。”
“我能问你昨晚在哪儿吗,马丁?”坎贝尔问道,他的表情明朗而友好,看来他绝不可能认为马丁跟他家里发生的这起导致他“朋友”丧生的命案有任何关联。等待马丁回答的当儿,他叹了口气,沉重的长长的叹气声,像是出自那些忧郁已极的马儿之口。
马丁感觉到胸腔下方一阵火烧般的疼痛,像是消化不良的那种疼。他确认这就是罪恶感,虽说他是无辜的。至少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可这有关系吗?罪恶感就是罪恶感。它总能对应到某件事上,总会以某种方式让你付出代价。如果真有那种囊括万有的公理存在的话,那马丁倾向于相信它正在对他发生着作用,各方面倾斜的天平总归要被拨正。以眼还眼。
“昨晚?”坎贝尔催促他回答。
“哦,”马丁说,“有个拿着棒球球棒的男人。”听起来像是某个故事的开头,而且可以是任何故事——他是重点联赛的冠军球手。或者悲情一点——当他发现自己离死不远时,他将球棒留给了他最钟爱的孙子。比起这些虚构的桥段来,真实故事的发展脉络似乎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马丁终于还是没提那把枪,他能够想见,要是他提了,坎贝尔会觉得他这故事说得有些太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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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