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卡列夫手枪同时开枪。”
这种事情不用想也知道,阿智却不改拘谨的语气说着。
“当然,在第一声枪响前一直和瑞希在一起的葛西诚也先生也可以排除,一方面是因为瑞希的证词,再者是假设父亲指示她撒谎,要一个六岁小孩面对警方的调查时仍然能继续撒谎,并且在犯案之前就把这些情况全都设想好了,未免太有勇无谋。另外,御法川久雄先生也可以排除,第一声枪响时,他已经不在现场,所以没必要使用这种诡计,再加上有附近主妇的证词,主妇叫住他时,久雄先生只是在悠闲走路,没有流汗。跑进小巷、绕到后门犯案,然后离开小巷、走向大楼必须花上十分多钟,如果他是犯人,不可能有心情悠哉慢慢走。当然,被主妇叫住也是偶然的情况,所以他不可能是因为估算到自己会被叫住,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所以慢慢走。”
我点头同意,小直也点点头。久雄先生可以排除,这么一来……
“我们已经确认过,案发当时,那一带是建筑物密集的住宅区,没有空屋。也就是说,使用这个诡计的话,犯人没有地方藏匿‘第二把手枪’。tt-33托卡列夫枪的尺寸无法带在身上还不被识破,当然也无法拆解后冲进马桶里,然而警方却没有找到手枪,他们明明已经对那一带进行过地毯式搜索。所以,龙之介先生也可以排除,如果他是犯人,没有地方可以藏枪。”
“喂。”我忍不住站起来。那么犯人是谁呢?
“但是,有人却有机会在犯案之后把枪藏起来。从现场用跑的过去只要三分钟的,就是当时的御法川家,犯人在发现尸体之后说:‘我去引导救护车。’就一个人出门了。”
我在那一瞬间无法理解阿智所说的话。犯人把枪藏在御法川家……而且在发现尸体之后,出门说要去引导救护车,那不就是……
“凶手就是你,的场莉子小姐。”
阿智直接揭晓答案,就像在说本日义大利面是鲑鱼奶油义大利面一样平静。
“你说要‘引导救护车’就一个人出去,接着回到自己家里藏起第二把枪。犯人只有这个时候才有机会藏枪。”
阿智的语气过于平静,以至于我差点忽略了弟弟所说的内容。
过了两、三秒之后,我才明白阿智在说什么。
“阿智……”
“二楼也是。犯人必须在杀了人之后,上二楼收回安装的音响。你在发现尸体之后说:‘总觉得二楼有声音。’就一个人上了二楼。”阿智看着的场小姐。
“最先注意到‘枪声’的人是你,接下来踏入现场、握有主导权、掌控现场所有人该待在哪里的人也是你。听过证词之后客观分析的话,就能明白这一点。但是,你的经历——在这件案子发生的十三年前,母亲遭到射杀——这段经历成了你的隐形斗篷。因为你拥有这样痛苦的过去,所以在面对悲剧的时候仍然能积极行动——我一开始被灌输了这样的想法。”
阿智说到这里停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沉默着,小直也同样安静。
我看向的场小姐,想要处理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解除的沉默状态。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连惊讶的反应也没有,视线始终看着下方。
阿智说:“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犯人如果是葛西和江身边的人,为什么选在中元节这种全家团圆的时间点动手?葛西和江是一名家庭主妇,一整天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只要有枪,就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趁着没人看见的时候杀掉她才对,然而犯人却不这么做,会不会表示犯人只有中元节才有机会下手?实际上就是如此。在北海道念大学的你,只有中元节才有机会回家。葛西和江如果被杀,警方第一个就会找上你。”
“喂,阿智。”
终于能开口的我,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