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鬼
没出什么事吧?”徐景麟试探着问张佩芸。
“没啥事,我虽然天天在医院里照顾你,但是还有慎吾和张妈看家呢。”张佩芸似乎没有领会到徐景麟话中所指的意思,一边削苹果,一边心不在焉地说。
徐景麟不再说话,其实他的心里早已七上八下、乱作一团了。
徐景麟回到家后第一件事,便是走到书房里去看那幅画。书房里的布置依旧,那幅画好端端地挂在那里。徐景麟像一个胆怯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幅画,他仔细地打量着画,那画依旧散发着一股妖邪鬼魅之气,只是画面中水井里黑魆魆的,没有一只苍白的长着暗紫色尸斑的手臂伸出,什么都没有。
徐景麟吁了口气,他再次凑过去看了看,的确是什么也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吗?)
徐景麟觉得脑子里一片茫然,他知道,自己几年前已经立下遗嘱,死后所有的财产都由妻子张佩芸继承,而妻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年轻英俊的外甥……萧慎吾真的是张佩芸的外甥吗?
徐景麟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的头越来越痛了……
<er h3">五
第二天下班后徐景麟回到家时,妻子和张妈正在厨房里做饭,萧慎吾照例出去了。
“今天回来得还挺早的。”看到丈夫回来,张佩芸显得很高兴。
“我今天不太舒服,就提前回来了。”徐景麟搪塞道。他放下公文包,便径直走进书房。徐景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书房,和几天前没有任何区别。每当走进这间书房,徐景麟总是有些心悸,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退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钥匙,插进锁眼里,然后用力狠狠地一拧,只听啪的一声,钥匙断了。
“啊,不好了!”徐景麟故作惊讶地大声嚷道。
“怎么了?”从厨房里传来了妻子的声音。
“我把书房的钥匙给弄断了,插了锁眼里拔不出来了,”徐景麟说,“看来得请个锁匠才行呢。”
厨房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徐景麟其实很想看一看妻子此时的表情,可是他又害怕去面对妻子,害怕万一到时候从妻子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慌乱的神色,那他到底该怎么办?
徐景麟想不到答案,他叹了气,孤独地向空荡荡的客厅走去。
请来锁匠把书房的锁换了,徐景麟把书房牢牢地锁上,然后把惟一的钥匙放进贴身的口袋。
“你怎么把书房的门锁上了?”
饭桌上,妻子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道。
“唔,我最近要研究一份协议,协议的内容很重要,涉及商业机密,还是小心点好,对了,最近你也多加留意,尤其是徘徊在咱家附近的陌生人。”徐景麟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理由。
“是吗?”张佩芸怯生生地说,“那可真危险,你怎么把这样重要的东西带到家里来了?你应该放在公司里呀。”
“公司里人杂,还是家里安全一些,”徐景麟含糊地说道。
“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才好呀,你才出院没多久呢。”妻子关切地说。
“唔,我知道了。”
这天晚上,徐景麟让妻子先睡了,他想彻底弄明白这件事。徐景麟走到杂物间,找到了一根顺手的钢管,他慢慢走到书房的门边,深吸了一口气,掏出钥匙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扇厚实的房门。
和那天一样,屋子里黑魆魆的一片,打开门的一瞬间,如潮水般涌出来的黑暗包围着徐景麟。屋子里一片死静,眼睛还无法适应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这时身后的房门突然咣地一声关上了,徐景麟完全被黑暗吞噬掉了。徐景麟觉得自己全身冰凉、手脚发麻,条件反射般在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