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战场
而她,从来也没说过什么。
他站在莲蓬头底下,热水灼烫皮肤,他咬紧牙关,肌肉抽搐着,任凭水沿着脸颊滑落,烧痛他的眼皮。在令人窒息的热气和孤寂的折磨下,他忍住想狂叫的冲动。在那历时四年一个月又十二天的日子里,每次做完爱,妮可必定跟在他身后入浴。她会以时间永远用不完似的态度慢慢替他抹肥皂。然后,从背后抱住他,像个在雨中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般。“总有一天,我会在还无法完全了解你之前,就离开了你。你将会记得我的眼神、我无言的抗议、我在噩梦中的喘息声。那些由于你无法承诺而做的噩梦。我走了以后,你会永远记得这些的。”
他的头靠在白色的磁砖上,在这个不缺水的沙漠中,让他深深地忆起某种形式的地狱。不论是在她之前或之后,再也没有人为他抹肥皂了。从来没有。
出了浴室,拿了《圣赫勒拿岛手记》钻进被窝里,只看了不到两行字:
回到战场上,皇帝继续说:“西班牙人民表现出充满民族荣誉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