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细读早报的叙述,道琳的尸体因为房门虚掩,而被邻居发现。她仰躺在起居室,穿件敝开的东方睡袍,里面空无一物。警方不认为她遭到性玫击,但是仍要等待法医验过尸后才能下定论。
公寓里一圑混乱,家具倒翻破坏,橱架被捜一空,抽屉里的东西倾泻一地,连马桶盖也被拆下来,凶手在捜寻什么东西?我可以告诉他们,就在我厨房里。
报上简述道琳的背景;她由威吉达到纽约,想在舞台上发展,有一些描写颇富暗喩,包括她被人公认为“宴会女郞”。
文中大部分是说她与万奥森的关系——两人相继于周内被杀,道琳被勒毙,奥森中弹而亡,不过警方正在调查两案是不是同一凶手所为,他们在道琳房中找到“大量”大麻烟与古柯碱。
她双亲由堪萨斯州来料理后事。
我望着报上李道琳穿红色比基尼的大照片。她会喜欢的。
我读报没时间吃早饭,乔其安电话来了。
“我刚和马约翰谈过,”他说,“他没有调查万奥森和李道琳的命案,但是他相信和古钱失窃有关系,我也以为然,也许我们三个人该坐下来比较一下笔记本,好不好?”
“好,”我说,“我同意,在那里见面?”
“你那里怎么样?反对吗?”
“当然可以,什么时候?”
“今天中午,我们会带些吃的喝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们带三个四分之一磅的三明治,和三个奶酪汉堡,加上一袋炸薯条,六罐冷啤酒,我们坐在桌周围边喝边谈。
“这样下去,”其安说,“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全被杀光了,那么我们便不用烦心了。”
“其安,”我说,“道琳的事有没有报上没登的?”
“不多,只是没有闯门强入的迹象,所以她接见的是个熟人。”
“像万奥森一样,”约翰点头说,“你认为是同一个凶手?”
“很可能,”其安说,“现在又得再回去查万奥森的小黑本子,看道琳被杀时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她公寓丢了什么东西?”我问。
“公寓里一场胡涂,很难说,造成这副样子,至少需要半小时,你能想象吗?凶手干掉了道琳,又待了半小时把那里弄得天翻地覆,他一定十分情急。”
“你想他找到要找的东西没?”约翰说。
“天知道!”其安说。
“德玛丽新?”我试探地问。
“是,”其安说,“应该是的,假设万奥森偷了古币。他被杀后,凶手在他家里遍寻不得,他认为万奥森放在女朋友那里,于是他去找她,故技重施。”
“约翰,你有什么消息?”我问。
“不多,黎巴嫩方面的人说,贝鲁特的经纪人正在想出售一枚德玛丽新,似乎是真货,可是我们的人查不出物主。”
“难!”其安说,“阿进,你有什么?”
“你去查过东六十五街的公寓吗?”我问。
“我打电话给房东,”他说,“是租给海奇保的律师王俐南,她用来招待朋友和外来客人,我没时间深入调查。”
“我查过了,”我说,“昨天去了,王俐南在几天前退租了,可是以前海凡妮常常用它,总管说她没有和男人在一起。”
两个男人瞪我一眼,又互望一下。
“这又是什么鬼名堂?”其安说。
“没什么,”约翰说,“凡妮又在大玩特玩,大买卖,可是和案子没什么关系。”
我感到不快,“王家公寓和李道琳的公寓只隔一条街,怎么——又是巧合?”
其安吃了块汉堡,靠着椅背打开第二罐啤酒。“好,”他说,“我们随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