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谈,每个人都可以胡思乱想,不需要有什么事实根据,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先开始,万奥森设计偷窃德玛丽新,但是海家另外有人掉了包,我的主疑犯是极缺钱用的海路特,然后他们为分赃而争吵,路特认为是他下手的,所以应该分得大部份,所以他干掉了奥森与道琳,捜找古钱。现在在你们撕破这段故事之前,先讲讲你们的童话。约翰?”
约翰正低头吃薯条。
“我同意你两个人做案的理论,”他说,“第一,我们接到交还古钱的打字信,忽然信件停了,听说有人经过贝鲁特经纪人出售,那么有两个不同的人了——对吧?我同意奥森有份——他可能写信给我们,也写恐吓信给你,阿进——但是我认为他的合伙人不是海路特,我猜是小女儿娜蒂,她是替她的男朋友——自称穆斯林再世的阿卡巴干的。不管如何,他和回教接触,那里有比黎巴嫩更好的做生意地点?有道理吧?”
“我没从这个角度想过,”乔其安说,“可能。阿进,说出你的白日梦。”
我实在不想说出我的胡思乱想,因为我怕被他们笑,鄙视我的想法,我不愿尙未成形的花苞被人踩踏脚下,而且我对自己没有把握。
“我同意两个偷窃理论,”我小心翼翼地说,“无疑万奥森有份,但是我不信娜蒂和路特会是同伙。娜蒂会在第五街名店里偷东西,可是我不信她会偷她的父亲,不管你们称之为女性本能或灵感,我不以为她有罪。至于路特,他似乎快要破产了,可是你们相信他会杀死两个人?如果是他,那么谁拿去卖给贝鲁特经纪人?如果真的是海奇保的德玛丽新,那么何以杀死了奥森和道琳,还在他们公寓里大捜特捜?不,还有什么人也在案中,一个现在真正拥有古钱的人。”
“哦,我的上帝,”其安说,“别告诉我,你认为有三个人做案?”
“我不知道,”我无奈地说,“听起来很愚蠢,但是你必须承认道琳被杀之前,贝鲁特经纪人已在邀售古钱了。”
我们怏怏地坐着对望,忽然同时伸手拿食物吃将起来。
“你们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终于说,两人热心地望着我。“我同意你们的看法,奥森与道琳的死和德玛丽新窃案有关连,可是分析一下,其中关系何在?因为盗案与凶杀常相伴而行,所以我们认为它们有关系。要是仔细地、逻辑地想想,唯一的关连是发生在一个家庭里。海奇保的心爱古钱被窃,然后他的私人秘书、秘书的女朋友都暴毙了,让我问你们:你们真有万奥森渉入窃案的证据吗?”
他们想了一下。
“没有。”其安说。
“他只是疑犯之一,”马约翰说,“你认为他没有份?”
“我没那么说,我不能确定古钱失窃是他被杀的动机,他生活狂野,也许另有动机,我们也许过于热心把事实拼出个理论,而对一些不合适的事实不予考虑。”
“多谢,”约翰说,“你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我不知道他的真意,阿进,”其安皱着眉头说,“你是说万奥森与李道琳之死,和古钱失窃并无关系?”
“可能,对不对?也许我解释得并不好,但是我想可能是两件罪案。不错,万奥森是其间的锁链。凶手杀死他们搜寻公寓,不会是为了别的东西吗?”
“什么?”其安问,“毒品,道琳的房间里有,可是他们没去碰它。”
“金钱?”约翰说,“万奥森挥金如土,凶手知道,谋财害命?”
“你不真以为如此吧?”其安问。
“我不以为然,”约翰说,“古钱也牵涉其间。谁还有话要补充吗?”
我们面无表情,默默相望。
当我儿时在老家,星期五吃过晚饭,母亲去做家事,父亲、三个哥哥和我围坐在厨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