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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去,一如戈壁沙漠吞没露水那般。他说:“De mortius。”

    “唉,废话一堆。”在他背后的山米·鲁度汀说。“这些人,一旦踏过这个神圣的门槛,就完全跟那些粗言粗语说拜拜啦,什么拉丁名言、文学名句,通通搬出来,连肥安迪也不能免俗。”

    显然鲁度汀挺享受今晚的殷勤款待。在他旁边是个短小精干的男人,穿着一套黑色毛绒的三件式西装,看起来很称头,但西装精致的缝工,和那根叼在烟黄乱须下的手卷烟,却有点不搭轧。

    “我敢说你们都认识我这个好友兼同事,《周日挑战者》的孟堤·波勒,响叮当的‘知道太多的人’”。

    “我想我们在法院见过,”巴仕可说:“不过我不觉得我们今晚这种小场面,有什么想挖的。”

    “一个伟大的人民公仆出场了,算不算?”波勒用菲尔斯那种夸张的口吻说。“你让我挺意外的。尊严和灾难一样,都需要留名青史。”

    他在唬弄我,巴仕可心想。他正要问,那来这里是打算揭露什么不为人知的“尊严”呢,鲁度汀就说话了:“小心啊,彼德,我们的孟堤之所以是‘知道太多的人’,就是因为他多了一只耳朵!”

    他把那位记者的西装外套拉开,露出一台细长的黑色卡匣式录音机,这机器就挂在他背心的第三颗扣子上,但衬着黑色布料,几乎看不出来。

    “只是干活的工具啦,”波勒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故意把它藏起来的。”

    “他对声音也很敏感,而且方向准确。就算在人挤人的酒吧里,只要他正面朝着你,这台机器就会略过其他的谈话声,只录下你说的话。对不对,孟堤?”

    这两个人之间应该没有友爱可言,巴仕可判断。

    “电源没打开啦,”波勒说。“但狄埃尔的临别赠言,当然已经铭印在我的心里。况且,我绝对不会背着一个警察,偷偷录下他的话。”他对巴仕可露出礼貌的微笑。

    鲁度汀说:“尤其是,不会在这种客人不能自己买酒喝的俱乐部里。”他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的空杯子看。

    魏尔德说:“杯子给我,山米。波勒先生呢?”

    “我不用了,”那个犯罪线的记者说,眼睛瞄了自己的手表一眼。“我还得再去跑些地方,才能上床睡觉。”

    “什么意思?是去找农夫的老婆,还是站壁的流莺?”鲁度汀说。

    波勒笑一笑:“山米,干我们这一行,可是不进则退啊,难道你都忘了吗?一旦你只满足于报道新闻,那你干脆让贤给这个东西好了。”他用手指拍拍胸口上的录音机,然后扣上外套。“晚安,巴仕可先生。我希望我们很快会再见面,而且是在对双方都有好处的情况下。”

    他迈开脚步朝门口走去,穿过狄埃尔正在招待的副局长那一伙人。

    “小人得志,”鲁度汀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连礼车和灵车都还分不清咧。现在跩得好像他妈的是《周日泰晤士报》一样。”

    “挺难缠的,”巴仕可可以体会:“话说回来,今天晚上也算得上是悲喜交集,不是吗?这或许可以塞塞《晚间邮报》的专栏,但没什么石破天惊的大素材让兴奋得冒烟。”

    “一旦你买了一头惠比特犬,你就得张大眼睛,防着有人在比赛前偷偷塞块猪肉派给它,”鲁度汀说。

    “你这是在玩猜谜啊?你该不会被调去《漫画精选》了吧,山米?你到底在说什么?是艾科·欧吉比派了眼线守着瓦特毛,守到他进国会吗?”

    欧吉比是的总编辑,一向野心勃勃,打从皮克福德案之后就和瓦特毛挂钩,建立了一种以报纸上的佳评换取内幕消息的共生关系。

    “不是,”鲁度汀说,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样子。“我听到的是——在可以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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