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的事有种感觉,我认为非常重要。”
“唔。”克里斯托弗·兰利说,“那我最好赶快着手。”
“这把榔头可不可以留给我?”
“当然,当然。我用不到它。我会让你知道我们的进展。”
“我们?”
“唔……你知道的。我必须请希莫曼寡妇吃午餐,她一直对我很好。”
“当然。”
“但我什么都没告诉她,队长。什么也没说,我发誓。她以为我要帮侄子找一把岩石榔头。”
“很好。保持这样。另外我要为今天皁上的电话道歉。那样大概是谨慎过头,我想我家电话不太可能被窃听,但没有必要冒险。从今以后,如果您想找我,就打我家电话,说些无关紧要的事,隔十或十五分钟我会用公共电话打给您。这样可以吗。”
这时前馆长做了件非常奇怪的事,比出一个狄雷尼只在狄更斯小说里读过、但从没见过的古老手势:兰利一手食指按在鼻旁,明智地点点头。狄雷尼队长乐了。
“一点也没错。”他点头。
然后两人离开,朝芭芭拉挥手道别,说好改天再来看她。房门关上后,芭芭拉和艾德华对看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我喜欢她。”芭芭拉告诉他。“她刚认识我就问了非常私人的问题,但我想这是因为她真的关心,而非只是随便好奇打探。她是个非常温暖、外向、好心的女人。”
“我想她在追兰利。”
“又怎样?”她反问。“那有什么不对?她告诉我,丈夫死后她非常寂寞,而兰利也是孤家寡人。老来没伴是不好的。”
“你看这个。”他说,匆忙改变话题。“这是泥水匠榔头,是兰利目前为止的收获。”
“杀隆巴德的凶器就是这个?”
“哦,不是。但很接近。这东西很丑陋,不是吗?”
“对,看起来很邪恶。请把它收起来,亲爱的。”
他把榔头收回棕色纸袋,放在自己折起的大衣上,这样离开时便不会忘记。然后他拉把椅子坐在她床旁。
“你打算拿这鱼饼冻怎么办?”他微笑。
“我可能会吃一点试试。除非你想吃,艾德华?”
“不了,多谢!”
“唔,人家好心特地带来。她是那种认为食物能解决所有问题、肚子吃饱就不可能沮丧的女人。有时候她们想得没错。”
“是的。”
“你很气馁是不是,艾德华?”
他起身,开始在她床尾来回踱步,双手插在后裤袋。
“什么都没发生!”他厌恶地说。“我什么都没做。”
“你相信凶手是个疯子?”
“只是个想法。”他叹气,“但这是唯一有点道理的理论。但如果我的想法没错,我们就得等发生另一件命案,才能得知更多。就是这点最令人生气。”
“兰利拿来的那把斧头不就是个线索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就算杀隆巴德的凶器正是这种榔头,我也没离凶手更近半点。这种榔头一定有几百几千把,每一天都卖出更多。这样我还能有什么进展?”
“来这里坐下。”她朝床旁的椅子示意。他颓然坐下,握住她伸来的手,她把他指节凑上自己脸颊轻轻揉搓,亲吻。“艾德华。”她说。“可怜的艾德华。”
“我是个差劲的警察。”他咕哝。
“不。”她安抚。“你是个好警察。我想不出有什么你能做却还没做的事。”
“因为隆巴德行动都已经做完了。”他垂头丧气地说。
“是你发现隆巴德的驾照不见了。”
“是啊。天知道那是什么鬼意思。”
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