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心理动机不感兴趣。他们关心的,是证据,是可以带进法庭的真凭实据。
所以,他的说辞放在已知的事实。除了凶杀的间隔相当于妇女的月事周期外,所有的事实,在座的人都已耳熟。
但是,将如此不相关的事物,做如此完整的配合,却是他们首次听到。他看得出每一个人都已把猜疑化做信任,相信这套理论是一个全新的开端,是一条温故知新的大路。
“所以我们现在要追的,”狄雷尼作结论。“是一名女性狂人。据我猜测,年纪不大——二十七八到三十五六左右,五呎五、六的身高,非常聪明,不会是街头流莺、女混混之流,很可能受过高等教育,很可能有服药喝酒的习惯,当然这都是猜测。不做案的时候,很可能生活正常。是职业妇女,也可能是家庭主妇。讲完了。”
他坐下后,大家交相观望,等着谁率先发言。
布恩:“有没有意见?”
施马提:“说的这些都不能在检察官面前立足。”
布恩:“不错。但这是一个新的开端。”
詹亚伦:“无意见。”
班丹尼:“我听得进。”
关威生:“这与案例不大吻合。”
狄雷尼:“我同意。但是这个案子,不能以常理论断。旧案例没有错,只是不合时了。”
布洛德:“我附议,组长。假定凶手是女的,我们该从哪儿着手?”
布恩:“第一步,重新查记录。查女性犯罪挡案,重刑犯、最近获释的、逃院或逃狱的精神病患。”
关威生:“我那批人办得到。”
布恩:“第二……布洛德,看看能不能就刀尖分析出金属成分,追出刀子。”
狄雷尼:“或者形状。纽约区的小型折刀形状各不相同,种类繁多。”
布恩:“第三,詹亚伦,你负责催泪瓦斯。谁造的?怎么流进纽约?邮购方式?还是有照购买?等等有关的问题。”
班丹尼:“我呢?”
布恩:“同性恋酒吧的‘饵’撤销。集中于城内各大饭店的酒吧、酒廊。向酒保、女侍展示死者的相片。”
班丹尼:“我们已经做了,小队长。”
布恩:“做了再做。”
班丹尼:“嘿,慢着……”
大伙齐回头,注视班丹尼。狄雷尼沉着不动,随后问:“你的小组已经把照片分送出去了?”
班丹尼:“对,组长。”
狄雷尼:“结果是零?”
班丹尼:“对。道理显而易见,那些地方太杂,侍者哪里记得顾客的长相?”
狄雷尼:“嗯。布恩,手上有疤的是哪一个?”
布恩:“第三个。艾杰利,柯立芝饭店。”
狄雷尼:“回柯立芝。先问酒保或者女侍是否记得有一个满手是疤的客人。如果他们记得,再出示相片。”
班丹尼:“懂了。棒。”
布恩:“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关珙生:“凶手是女性这点,需不需要向媒体透露?”
布恩:“伊伐·索森副局长说暂时不必。”
布洛德:“想封都封不住的,牵涉的人太广。”
布恩:“话是不错,不过决定权操在我们手里。其他问题?”
班丹尼:“假发改了什么颜色?”
布恩:“可能是金黄,也许任何颜色都有可能。”
班丹尼:“谢谢,这范围真是‘小’。”
大伙笑着,起立,会议结束。狄雷尼看着他们走出去。他很满意;这些人明了自己的工作·更令他开怀的,是他们肯接受他的看法。其实,他的看法多多少少都是在猜。可是他明白,任何一个案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