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六月四日,晚上……
古卓依站在阿都勒饭店门口,仔细的读着广告牌上的“今日大事”:一项整型外科医师的会议,一位劳工界领袖举办的餐会,以及一个为时三天的舞蹈教师观摩会。
按照旅馆简介,阿都勒有两间餐厅,一间通宵营业的静店,和一个鸡尾酒廊。卓依还未决定挑选哪一处时,自己却已经被别人挑上了。
“看中哪一个?”有个人在问。是男人。
她冷冷的回头。一个瘦高个,笑容阴沉,肿眼皮,橄榄色皮肤,黑亮的头发全部朝后梳,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
“我想我们没见过面。”她绷硬的说。
“现在不是见面了。”他说。“救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无法抗拒……
“我有什么办法?”
“跟我去喝一杯,别让我再去开那个会。”
“你是什么东西?”她像在挑衅。“外科医生、劳工领袖,还是舞蹈老师?”
“三个都沾那么一点边,”他的笑容不变。“不过魔术师占的成分最多。”
他从口袋取出一枚银币,在指节间一勾一翻,忽然不见。一会儿又出现在指节上打转。古卓依入迷的看着。
“你只会玩这套?”
“我玩的那套会教你咋舌。喝一杯如何?”
她不认为他是警察局的“饵”。他穿得太考究,警察不会主动来搭讪——会吗?
“你从哪儿来的?”
“这里那里,随便哪里。我的名字你也一定念不出来。就叫我尼克吧。你呢?”
“艾琳,”她说。“我跟你去喝一杯。就一杯。”
“当然。”他忽然从她左耳上摘下那枚硬币。“走吧,艾琳。”
“一杯。”她重复说。
他不答腔。他的自信令她害怕。他拖着她不放。她不敢挣扎。万一引起骚乱,皮包里虽没有证明文件,却有一把亮晃晃的刀。
他的房间,除了一只搁在行李架上的手提箱,再没有其他的什物,就像才住进来五分钟似的。
他锁好门,抓过她的大衣皮包,扔向一张椅子。
“你要不要看我玩这套?”他一把拉下裤链。“如何?”
“我要走了,”她探手去取大衣和皮包。
他闪电般的隔在她和房门之间。
“你怎么办?”他问。“尖叫?请便——叫吧。”
她往提包中一阵瞎摸,他从她手中一把夺过。动作之快,真令她无法相信。
他翻出她的皮夹,一弹一掀。
“没有身分证,聪明。”
他抽折刀,勾在指头上。
“这是干嘛?修脚趾甲的?”他大笑着把刀扔了回去,抛开了皮包。
“有一句老话,”他一副无赖相。“强奸不可避免时,就放轻松,好好享受吧。”
“为什么找我?”她凄厉的喊。
他耸耸肩。“杀时间。你是自动脱呢还是我来撕?”
“我求求你,”她说,“喝一杯好吗?你答应的。”
“骗你的,”他咧嘴捧笑。“我经常玩这套。”
他开始大脱。他的人依旧矗在她和房门之间。他所有的衣服都扔在地上。
“快啊!快啊。”他说。
她脱得很慢,手指在抖。她放开眼光,找寻一件用得上手的武器。烟灰缸、台灯,什么都行。
“别动歪脑筋,”他盯着她,柔声柔气的说。“行不通的啦。”
她解下鞋子、衣服、裤袜,将它们一一垂挂在椅子背上。他一个箭步,两手已经箝住她的肩膀。力道惊人。她绝对斗不过。
他扯掉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