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司做事,处理我父亲的一些业务,有一晚爸爸带他回来吃晚饭。他约了我,我们就出去。以后就像情况一样,出双入对,不久他就求我嫁给他。”
“俊吗?”
“还可以。很魁梧。人多的场合他很放得开,很吸引人。结婚六个月之后,他辞了保险公司的职位,到我爸爸的公司,当起合伙人。其实是爸爸年纪大了,需耍一个接棒的人手。”
“原来如此,他求婚的时候知道这点吗?”
“知道,只是当时我不知道。婚后,有一次大吵的时候,他才说出这是他娶我的唯一的理由。”
“好家伙。”
“这……一个英俊的男人对着你,说你漂亮,你会相信的。”
“嗬嗬,我可不会,宝宝。”
“我相信了。我知道自己貌不惊人。我想他是爱我的本色。而我爱他。”
马琳咄咄逼人的盯着她。
“卓依,也许是因为他说爱你,你才爱他——错觉。”
“也许。可能。”
两个人沉静了一会,各自想着生命的无奈,世人戴的面具,一层又一层。
“什么时候开始吵的?”马琳再发问。
“几乎从一开始就吵。我们两个太不相同,彼此没有办法改变,适应。他是那么——那么精力充沛。只要他在,我就觉得房间里客满,他好大,好强。随时都从我背后来捣蛋,拍我,抚摸我,把我刚梳好的头发弄乱。我说了,马琳,全是无聊的小事。”
“不见得。”
“他那种无处不在的感觉,令我窒息。我连他周围的空气都不敢闻,都是古龙水和他散发的体热。而且他很乱,湿毛巾乱扔在浴室里,肮脏的内衣裤、袜子抛在床上,吃饱饭,打两个嗝就走路,留下的残局都由我收拾。不错,我是妻子,应该做这些,可是他老实不客气的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他太自大。我想这就是我最恨他的一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我像奴隶一样,无权过问他的任何一件事。”
“标准的性格派。他在外面‘花’吗?”
“起初没有。后来我注意一些女人在谈他,从他西装里发现一本花册,我猜他是在胡闹了。我无所谓,只要不来烦我。”
“卓依,真有那么糟吗?”
“我努力过,真的。可是他太强,太壮,太——太粗野。喝醉了也好,满身臭汗也好,他想要就要,我叫他先洗个澡,他反而笑我。
“他还要求一些更恶劣的事,我告诉他如果他想当畜牲,可以找别的女人。我不来这套。”
“这点你做得不够聪明。”
“我根本不去想聪明与否的问题。我只希望再不要与他有任何瓜葛。我指的是,上床。只要他不再提这件事,我可以继续有名无实的婚姻。因为我在乎离婚,那表示一种失败,我母亲会对我失望。可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辞了我父亲那边的差事,离开了那个小镇,律师办妥我们的离婚,从此再没见过他。”
“知道他后来怎么了?”
“是的。他到了西岸。大约一个礼拜前,又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
“他寄喜帖给我。”
马琳重重的吐气。“还来剌一下,不象话。”
“我本来预备送一份礼物,表示我对他毫不在乎,可是,呃,我把帖子撕了,地址没有了。”
“宰了他。送他一瓶氰化剂。男人全都该死。”
“马琳,我……我想有一部份,有一大部份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的确努力在做一名好妻子,烧可口的菜,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人人看了都夸赞。我觉得他处处在故意招惹我,满嘴脏话,不上教堂,要我穿紧身暴露的衣服,要我浓妆染发。我想我根本不是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