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到这里来,看看哪个要卖,哪个想买。”
“亚特兰大,乔治亚州,”她将名片交还给他。“你不像南方人。”
他笑声刺耳。
“的确不是。亚特兰大是我赚钱的老家。我是水牛城人。套句俗话,本人住遍大江南北。你呢?”
“就是此地人,纽约。”
“真的?我难得碰上本地人。芳名是?”
“艾琳。”
他的套房在八楼·起居室、卧室、浴室,外加一辆有酒有点心的活动吧车。
“欢迎光临白隆纳的好客之家,”他说,“就是你的家外之家。”
她四方留心酒廊或电梯是否有人注意他们。依她看,没有。
“那批酒鬼正在听劳什子的航空违规演说。过一个钟头,我这儿就有大场面了。留着别走,艾琳,包管你交上许多新朋友。”
她大为不安。
“不好啦,”她说。“你们男孩子要谈公事。我还是喝一杯酒,走路。”
“别这样,宝贝,”他又是不自然一笑。“友善一点嘛。来……脱了大衣。喝杯酒,趁风雷到来之前,我们先玩耍玩耍。”
他将她的大衣挂进衣橱。背对着她,倒酒。
现在就可以下手,念头电光石火的闪过。她决定放弃——时机不到。
“结婚没有,宝贝?”他侧着头问。
“离了。你呢,隆纳?”
“光棍一条,”他端着酒杯走向她。“喝牛奶何必买条母牛——对不对?”
她接过酒。啜一口,在杯沿仔细的留一道唇印,以便待会事完后好辨认。
“这干什么用的?”他摸弄着她拉链头上的迷你警哨。
“万一要喊救命的时候。”她神经质的笑。
“你不像,”他笑得很低级。“也许我用得上。”
他顺手把拉链往下拉到她的腰,整件衣服敝了开来。
“嘿嘿,”他两眼发光,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有什么不可以?好,你和我,我们到卧室去彼此熟悉熟悉。”
他半拖半拉的推她进了卧室。关上房门。两杯酒搁在床头柜上。他便动手脱衣。
“等一下嘛,隆纳,”卓依说。“急什么?我们先喝点酒不好吗?”
“不好。现在没有时间。”他扯开领带。“待会儿再让你喝个够。”
他已经上空。胸背又厚又硬,肌肉发达,绝不是她第一眼瞥见的胖。
“来啊,快。”他在催。
她还在迟疑,他已大步上前,箝紧了她。
“等一等,”她喘着。“等一等,隆纳。我要去拿皮包。”
他放手退开,狐疑的盯着她。
“干嘛?”
“哎呀,女人的事嘛,”她说。“你先准备好,我马上就来。”
“好,尽量快。”他在吼。
她跑进起居室。此刻大有机会可逃。只耍抓起皮包大衣,冲出门。他裸着半身,绝对不会追出来。
但是她不逃。她要留下,完成任务。这人罪有应得,该死。现在她担心的是时间。他在候客。她是否来得及在那些人到达之前办妥一切?
她拎着提包转回卧室。
“马上好。”她钻进浴室,拴上门。靠在上面大喘气。先拉好拉链,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快点快点,”他使力的敲着门嚷。“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次,她绝对没有办法由他身后欺近。除非,先向他妥协。那不是她所愿。那会毁了整个计划。
她拉开折刀,搁在洗脸槽边。再取出梅司催泪瓦斯罐,紧握在右手。
“准备好了吗,隆纳?”她轻快的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