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饼,听埃布尔纳·布恩报告经过。
一辆巡逻警车发现胡提姆半昏迷的躺在水沟里,立刻召来救护车,送往罗斯福医院的途中,搜出他的识别证,才知道纽约市的一名警察被人揍成了重伤。
“他的证件还在?”狄雷尼问。
“是的,”埃布尔纳·布恩答。
“枪也在。”
“还有皮夹,”双杰森补充。
“什么也没少。不是普通的伤害案。”
“他会好吧?”
“会,”布恩小组长说。
“肋骨碎裂,肾脏受伤,外加好漂亮的一个黑眼圈和一大堆的刮伤、擦伤。看上去就像在绞肉机里辗过。”
“我看他的自尊伤得比这些地方更严重。”双杰森说。
“活该,”狄雷尼气恼不已。
“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跟他谈过没有?”
“只谈了一会儿,”布恩说。
“他们给他注射大量的镇定剂,人还十分清醒。”
接着他便将胡提姆所说的再叙述一遍:
胡提姆如何迫使贝隆纳的太太吐实,承认案发当晚八点半到十一点之间,她不敢确定贝隆纳的行踪。
又如何跟着贝隆纳到“鲸尾”,和他起冲突。
然后在上车之前如何受到意外的攻击。
“他发誓是贝隆纳干的。”
“他看见了?”狄雷尼问。
“他肯定是姓贝的?”
“……不能,”小组长无奈。
“他连看杀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更没说话。”
“岂有此理!”狄雷尼大怒。
“你们说胡提姆有哪个地方是对的?调查案子的警员有没有回那间酒吧——它叫什么来着?”
“鲸尾。有,他们去了,连附近另外四家酒馆也查问过。没有人看见什么,没有人听见什么,没有人认识贝隆纳;同样的也没有人见过胡提姆。整个空白。”
“要不要逮捕贝隆纳到局里问话?长官。”
“为了什么?”狄雷尼暴躁的问。
“他只要一概否认、否认,就行了。即使酒保和酒客都承认鲸尾里的确有争吵的情形,也毫无证据认定踹胡提姆的就是贝隆纳。过两个钟头我拨电话给苏组长,请他封锁这则消息。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攻贝隆纳。”
埃布尔纳·布恩从夹克内袋抽出一迭报告交给狄雷尼。
“卡班尼昨晚给我的。他说依他的看法,甘沙克没有嫌疑。”
“你信得过他?”
“信得过,长官。如果卡班尼说他没有嫌疑,那一定没有嫌疑。班尼干这行以来没有失误过。我在想……胡提姆起码得请一个月病假。不如让班尼代理他的职务如何?他绝对有办法制伏贝隆纳。”
“好,把贝隆纳的情形扼要对他作一番解说。叫他千万小心。杰森,你还是和齐劳勃一起守候吉哈洛,等他的口供?”
“是的,长官。目前没有新的消息。”
“坚持下去。还剩一块松饼了,谁要?”
“我。”双杰森接得飞快。
他们走后,狄雷尼坐在餐桌旁喝完微温的咖啡,心情激动得睡不着。想到最新的这件意外,他认定胡提姆不值得同情。这人罪有应得,应该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他洗净杯碟,晾在架子上,再把厨房收拾干净,拿起卡班尼的报告书进书房,挂上眼镜逐字细读,。卡班尼的文笔翔实明了,不像局里普遍的草率型。
看完后,他点上烟,想的不是报告中具体的事实,而是其中的含意。
这位老刑警说他可能不对,但是他相信甘沙克在这件案子上是清白的,事实上他是在说没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