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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贝蒂点头。

    “可是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呢?他为什么要搬演这一套戴面罩、割玻璃的把戏呢?这么做连一个子儿都得不到。你们都说他没有开玩笑的习惯,我之所以说得这么坦白,是因为必定有人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不知此人是谁、目前又身在何方。”

    “这个人可不是我,”伊莲娜边摇手边回嘴。“不过你可以问他自己,不是吗?”

    “是的。如果他能复原的话。”

    “不准你这么说!”伊莲娜气得跺脚。她足上穿着一双细网状的红拖鞋,浅而小的鞋跟在地面上咚咚响。

    “确实。再怎么说,”克里丝特珀说,“刀子没刺进他心脏,柯莱蒙斯大夫也说他会复原……”

    “他不只身受刀伤而已,”他刻意说得明白些。“他还受了其他的伤。”

    “其他什么伤?”贝蒂立刻接口。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

    “你们应该知道,”他自顾自说下去,就像磨着一把刀似的,他准备要翻搅她们的情绪。“史坦贺先生被攻击并不是意外。换句话说,有人并不是认为他是小偷才误杀了他。虽然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不过基于两项理由,这并非不可能。第一,攻击史坦贺先生的人事后没有理由隐瞒。一个戴面罩的小偷闯入家门,你不知道他是谁,接着你会冲上前抱住他;结果他被逮住,于是你会大喊说你抓到贼了。换成是你们,应该会这样做吧?”

    “这很难说,”克里丝特珀发起抖来。“我想我永远都不可能抱住一个小偷,不管他戴了面罩没有。”

    “我倒可能,”伊莲娜说,双手叉在腰下,做了个神气活现的夸大姿势。“要是我手上有武器的话。”接着,她的双眸蒙上一层雾,黯淡了下来。“不对,我没说真话。我会大声叫温斯或红仔道生来。不过,我喜欢料想自己会这么做。”

    尼克也没理会她。

    “其次,就是有关某项野蛮的个人攻击行为。史坦贺先生被刺后,倒卧在地无力反抗,有人趁机踩他的身体和头部,力道大得让他肋骨断了三根,只差没有脑震荡。这是下三滥干的事。这是个人仇恨,是盲目、野蛮、逃避现实的行为。”

    他似乎没留意到听众们个个面露惊恐,依然平心静气地往下解释。

    “所以,我们只能归纳出一个结论。有人知道史坦贺先生——姑且不论原因为何——打算装扮成小偷。此人等着他出现,这个人——”

    “别说了,”克里丝特珀打断他,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威严,不由得他不听从。“你非要对我们耍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夫人,是有人对我耍猫捉老鼠的游戏。我的职责是找出这个人是谁,而且我说到做到。”

    他很累,而且他另外还有个无解的问题。他的话回荡在夹杂着粉红斑纹的大理石客厅里,极其清晰。最重要的是,他心头挂念着贝蒂。随着每个钟头过去,甚至每多说一字一句——至少他这么认为——他都将她推离得更远。他对自己说:我不在乎。很久以前,马斯特斯探长就警告过他,任务在身时绝不能对任何人感情用事:“你永远不会是客人,老弟,你甚至不是人。要是有人决定要抢收银台或割断谁的喉咙,他们才不会事先和我们商量;所以何必跟他们打商量?”

    不幸的是,他毕竟还是人。贝蒂不是克里丝特珀那种精明世故的女人,也不是伊莲娜那种没大没小、贪图享受的野丫头。贝蒂适合他;除了这么说,他想不出别的形容词。只听见贝蒂冷静说道:“别这样,我们不要动肝火。你说的是实话,对不对?真的有人想要——伤害他?”

    “有人确实伤害了他,而且伤得很重。”

    “可是为什么呢?”克里丝特珀问,好像受伤的是她自己。她用一只手遮住双眼。“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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