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好意思，怠慢二位领导了。quot;

    两位处长瞅瞅强光景，又瞅瞅林雅雯，似乎提前对了什么暗号，更像是玩哑谜，两人都想笑，又都没敢笑出来。强光景刚走，老祁就忍俊不禁：quot;雅雯，你挑的这个办公室主任，有意思，太有意思了。quot;

    蔡处长也松了那张脸，痛快地笑道：quot;雅雯啊，你咋能瞅上这么个活宝。让他侍候你，你受得了？quot;

    林雅雯被两人说得脸红，却又不知强光景在二位面前献了啥丑，只好装哑。两位处长开够了玩笑，蔡处长这才言归正传：quot;好了，雅雯，跟你谈正事吧，我们这次来，是……quot;

    两位处长真是为quot;121quot;来的，半月前，几名记者联名将quot;121quot;事件捅到了国家林业部，国家林业部深感震惊，责成省林业厅做出详查，并将详查情况报告林业部，很有可能，林业部也将派出调查组，对胡杨河流域毁林事件展开全面调查。

    quot;胡杨河流域的问题，已引起中央高层的重视，省上正在组织相关部门，制定流域综合治理方案。我们这次来，重点是调查流域的绿化面积，这个数字很头痛，不瞒你说，目前报表上反映的情况，流域绿化面积已达到百分之八十，可事实呢，你最清楚，怕是百分之十也达不到。quot;

    quot;报表你也敢相信？quot;林雅雯刚刚松下表情，一听谈报表，脸又苦了起来。

    quot;不相信能咋的？离开了报表，我们怕是更没说话的依据。quot;蔡处长苦笑道。

    quot;明知道报表有水分，但一级一级，还得依赖它，这就是我们的悲哀。quot;老祁插话道。

    quot;做吧，总有一天，假的会做得把真的彻底淹没掉。到那一天，我们这些人，怕连当罪人的资格都没了！quot;娘家人面前，林雅雯也用不着遮掩，索性敞开心扉，发起感慨来。

    一听她的口气，老祁赶快安慰：quot;我说大小姐，你也别那么悲观，怎么见一次面你就灰暗一次，这样干下去，危险！你的劲头要是缩了水，我可不饶你。这么着吧，你准备一下，就流域治理特别是防护林建设方面存在的问题还有县上的打算，我们先沟通一次，两天后谢副厅长要来，他要听全面汇报。quot;

    一听又是汇报，林雅雯的心就叫开了，饶了我吧，上帝，你总不能让我天天陷到会海里。叫归叫，工作还得抓紧，毕竟，流域的综合治理非同小可，儿戏不得。

    从两位处长那儿出来，林雅雯将情况向祁茂林作了简短汇报，祁茂林说：quot;这工作你就负责起来吧，该怎么汇报，你心里应该有数。quot;祁茂林说话，有时很直白，有时，又深奥得让人难以琢磨。应该有数？林雅雯觉得这话别有意味，好像在暗示她什么。她不喜欢猜，正要细问，祁茂林忽然叹道：quot;雅雯，我咋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啊。quot;

    quot;什么事？quot;林雅雯的神经跟着敏感起来。

    quot;我也说不准，但我感觉，真的风暴要来了。quot;

    quot;风暴？quot;林雅雯虽也有相同预感，但她一直不希望这种预感成为现实。这阵听祁茂林这么一说，心里的疑惑就更重了。这些日子祁茂林表现很为反常，特别是上面来人，既敏感又悲观，甚至有种散了架的错觉。这在祁茂林身上，可是很少见的。

    quot;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任它去吧。汇报会的事，你抓紧准备，具体的事儿，可交给石垒同志去做。县委这边，我也跟办公室说一下，让他们积极配合。等会儿我要去一趟北湖，北湖那边现在也是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