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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代经
碗筷、屏风等杂物的土藏中,放着一床被褥。阿文在那被子上吐血而亡。

    她临死时应是痛苦万分,竟将一只船底形瓷枕,用手捏了个粉碎。循着血迹一看,阿文曾一度走到土藏门边,在土门上撑了一会儿,之后用尽力气,回到被褥边,在那里断了气。

    瘦松五郎朝藤五郎那边挪了一步,从和服帷子的袖兜里,拿出一个带珊瑚色抽绳的梨地印盒,伸到藤五郎面前问道:“这个东西掉在了土藏的角落里,藤五郎,这是你的印盒吧。”

    “对,正是。”

    瘦松又从另一侧的袖兜里,拿出一张揉皱了的红色包药纸,问道:“而这东西,掉在了收屏风的盒子边上。您也看到了,这纸和印盒中,留下的药的包纸是一样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藤五郎虽说长得不丑,却也有些异相。他肚子肥大,身材特别适合,在奥山的高物屋里吆喝招客。

    他警惕地挑了挑粗黑的眉毛,反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在问您话呢,您只需作答便好。”松五郎严厉地喝问,“我问您,这包药纸是不是,从这印盒里拿出来的。”

    “用不着我说,您直接看一看,不是知道得更快吗?”

    “您若不想回答,可以不说。那我问个别的,为什么这只印盒,会掉在土藏呢?”

    “不知道。”藤五郎愤愤地答道。

    “莫非是印盒长了腿,自己跑到土藏里来了?”

    “您开玩笑。这是阿文拿出来的,所以才掉在这里了吧。您查得很仔细,想必已经知道阿文患有哮喘,每次发病都很痛苦,所以一直将羽黑山的千里丸,装在这只印盒里随身携带。因为昨天晚上失火,她大概太累了,夜里四点多我夜捕回来时,她正巧快要发病,脸色不太好。”藤五郎摇着头说,“我和她说屋里太闹腾,不如去安静些的土藏里睡吧。她回我一句‘那我去了’,便来土藏睡觉。我在里屋铺床睡觉,因为夜捕劳累,直到方才被叫醒之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一点都不清楚,睡得很沉。看这样子,应该是阿文去土藏睡下后,又返回里屋取走了印盒。您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别急嘛,当然还没有问完。我一个一个问,您照实回答便好。”瘦松五郎沉静地说。

    藤五郎猛地抬起头道:“我听您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怀疑我,莫非您在想,是不是我杀了阿文?”

    “藤五郎先生,您这话又说得奇怪了。再怎么说,也是在您家里死了人,我来询问您这一家之主,实乃理所当然。话说,您还记得些什么事啊?”瘦松瞟了一眼藤五郎,继续说道,“我听女佣人说,今天清晨四点,您夜捕归来时,和阿文大吵了一架。您们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争执?”

    藤五郎缩起肩膀道:“我连这些都要对您说吗?”

    “对,我这是带着公务在问话呢,劳烦您说说。”

    藤五郎稍稍低下头去,随后很快抬头道:“这件事我本不想提,既然您说是公务,我也不多推辞,全都如实告诉您。其实最近这阵子,阿文常趁我外出,去找吉兵卫聊天。而昨天夜里,我出去夜捕前去京屋,也正是为了此事。我找到吉兵卫,对他说,这样被人说闲话有损风评,让他别做这么丢人的事了。可我夜捕回来,女佣阿仲悄悄告诉我说,老爷,昨天晚上京屋老板又来了,和咱家老板娘两人,在三楼有外扩窗户的房间里聊天。我一听就火了,虽说现在人都死了,可我走之前反复劝阻,阿文还去找他,我实在气不过,便去找阿文……”

    “听说您俩大打出手,所以,你才对阿文起了杀心吗?”

    藤五郎脸色大变,争辩道:“我对……阿文她……”

    瘦松边对十吉使眼色,边问道:“藤五郎先生,证据都握在我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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