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代参的轿子
狗铐了回来吧?想来它们倒是与你十分相配。”
颚十郎认真地点头道:“不不不,您别太抬举我了,我还没有自满到那个地步。把它们铐了抓回来可要不得,不过同它们讨价还价,交涉一番,却不在话下。好,那我这就去了。”
像阿古十郎这样爰嘲讽人的男人,还真是不多。若是换作别人,藤波友卫早已气的暴跳如雷,可他因为之前的遭遇,知道颚十郎深不可测,只能自个在那里咬牙切齿。颚十郎将和服后大襟撩起来,掖入带子后的结扣下,支着两边的袖子,随口招呼一声:“抱歉,借过。”他摇摆离去的身影,像极了那只鸦天狗。
那天陪同藤波友卫勘察的,是肥千的小弟——寡言朝太郎,他也极少见地变了脸色,不甘地啐道:“混……混蛋!老大平时完全不是这样,竟被他如此嘲弄!……”
藤波头也不回,径直走到轿子边翻翻底板、摸摸轿棒,手脚利落地勘察起现场来。
朝太郎谨慎地跟在藤波后面,边走边道:“我问句傻话,说实在的,她们真的是遇到神隐了吗?”
藤波不屑地笑道:“若真是神隐,这事反倒又好办了。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们是被人掳走了。”
“可是,她们哪个关卡都没出啊?”
“不不不,那十三顶轿子肯定出了关卡。不然怎么会这样,把轿子丢在这里呢。”
“您说得确实有理,可是,各关卡都有十多个勤番镇守,犯人到底使的是什么障眼法呢?”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做到。既然人不在关卡里边,她们只可能是已经走出关卡。那她们到底是怎么溜出去的呢。我稍稍一想,即刻明白了,其实道理并不复杂。昨天晚上正值御影供,各家寺院的法会结束后,外米花町口在那个终点,必有很多载着代参归来女眷的轿子。在正门附近,追上了纪州大人的轿子,将那十三顶轿子,并入自己的人马中并不困难。”
朝太郎佩服地一拍膝盖道:“原来如此!……这么一听,道理确实十分明白。”
“想必是有哪位大人,想要那几个那智众的高手,特意选在这天,提早与纪州大人的轿夫串通,联手犯案。千太马上就到,只要他告诉我们,那时穿过赤坂青山关卡的人家,便能轻松知晓,到底是什么人,闹出了这场神隐骚动。”
说话间,肥仔千太赶到了。他那身板就像是业余相扑的前头力士,晃着肥硕的身子走近,看了看那满地狼藉道:“哟,砸得可真狠啊。”
藤波友卫点头道:“好歹是带着纪州侯大人家纹的轿子,竟敢将它们砸个稀烂,实在胆大包天。若此事公诸于众,一定会闹得沸沸扬扬的吧。我问你,你查得怎么样了?”
肥千恭敬地猫着腰道:“是,果然如您所想。与纪州大人的人马,几乎同时在外米花町口的女眷轿子,有赤坂表町的松平安芸守大人家的,以及外樱田的锅岛大人和毛利大人三家的。松平大人的女眷从丸山净心寺归来,毛利大人的女眷是白早稻田马场下的愿满祖师,而锅岛大人的女眷,则是从大塚本传寺回来的。”
“他们三家进外米花町口关卡时,各自分别是几顶轿子?”
“这事不凑巧,这三家进关卡时,正好六点不到。等锅岛大人的人马,全部进了关卡以后,太鼓才响,关卡闭门。那时纪州大人的轿子刚到。所以,这三家的轿子数量,没有留下记录。”
“嗯,知道了。那他们出关卡时,各自是几顶轿子呢?”
“松平大人家走的是赤坂见附的关卡,出门时有二十六顶。毛利大人家走的食违御门,也是二十六顶。锅岛大人家走的是赤坂御门的桝形,一共二十四顶。”
“好。市村座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戏子出逃私奔?”
“您也知道,昨晚恰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