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顶鹤
让人摸不着头脑。将鹤刺死又得不到半分好处,奠非是发疯或醉酒所为?我最初想到的,就只有这两种可能。”
永井播磨守点头道:“言之有理,这动机确实十分可疑。”
“这次的鹤御成,除了按照惯例进行鹰猎,主公还有别的考量,即让大家一同观赏,瑞阳的优雅身姿。现在出了这样的坏事,主公的郁闷自然不用多说,他要求彻查瑞阳的死因,辨明犯人的作案动机。说到这事……”阿部瞟了一眼播磨守,“你们衙门那个叫仙波阿古十郎的小吏,可真是个奇人啊,听说他之前在甲府勤番做传马役,却有超乎常人的查案才能。”
播磨守顿时微红了脸,略自豪地应道:“确实如此。”
“还听说他还长着一张怪脸。”
播磨守苦笑道:“要说他的长相,容我说句粗话,那就是马儿叼着提灯——这下巴真是长得出奇。就是因为这副异相,他才留下了‘颚十郎’的绰号。”
阿部伊势守兴致盎然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也有所耳闻。人们都说诸葛亮的脸长达二尺三寸,天生异相,往往伴随着大智慧。南番奉行所有藤波友卫,北番奉行所有仙波阿古十郎。最近他们两人相互竞争比试破案,主公也有所耳闻。所以这次……”阿部好像掂量比试一般,看了两个奉行一眼,“主公想鼓励他们,今后更加努力破案,除暴安良,命两人一起调查瑞阳横死一案,当场断案。因此,明天在鹰猎后,主公将于假面屋寄垣内,听取两人的断案问答。”
在将军面前举行断案捕犯的对决,实乃前所未闻,两位奉行闻言,登时都惊得呆了。
阿部伊势守依旧一脸和蔼,继续说道:“当日,两人均临时赐以鹰匠头副役官职,着装随官职,上身当穿弁庆格子花纹半缠,下身应着浅黄绞小纹木棉股引,头戴头巾,外披背割羽织。两人需在辰时到假面屋前集合,趁鹰猎时去饲养代地的围子,勘察现场。午时下刻(十三点二十分)主公用妥中饭,会到假面屋寄垣,本次特批在垣边,给两人放置马扎设座,两人均限带随从一名。断案先后以抽签决定,两人分别查验完尸体后,就在主公面前推论。此鹤究竟如何死去,若是被杀,则犯人使用何种手法,出于何种理由,犯下这次罪行,将本案的前因后果,清清楚楚地当场解释。”
池田甲斐守紧张过度,脸色铁青,抬头道:“您……您刚刚说,这次是断案问答……”
伊势守狡黠一笑道:“此次乃是真本事的较量。若对对方的推断心存异议,可自由进行反击反驳,直到对手屈服。”
“是这样啊!……”永井播磨守仓皇地点了点头,心里甚是忐忑。
“本次佐田远江守担任吟味闻役,我来做审判役。待两人对决完毕,石庵大夫将现场对鹤进行解剖验尸,验证两人的推断。蠃得本断案对决的一方,奉行赏时令正装一套,断案人赐黄金五枚,鹤酒一盏。这是主公亲临的断案对决,两方切莫粗心大意,全力准备,好好表现。”
“是!……”永井播磨守忙起身点头。
“卑职明白!……”
两位奉行一出西溜,便马不停蹄着手准备上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此事传达给下面,让他们做好各种准备。若在将军面前,被对方驳倒的话,可真是让奉行的脸面没处搁了。不论是断案双方,还是两位奉行,被对方驳倒,都将成为一生的耻辱。
佐田远江守想简单地,过一遍翌日的流程,便追到下城口来,唤住了两位奉行道:“且稍等片刻!……”
两位奉行闻声回头,应了一声:“啊?……”两人脸上都不带一丝血色。
前夜
池田甲斐守快步如飞地走进书院,整了整衣冠,顾不上捧手炉,劈头就问:“事情的原委,你应该从组头柚木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