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换个位置吧,每天载着女领导,多美的差事啊!
今天忽然接到小姜的电话,说晚上有饭局,刚哥做东,指名让我参加,地点换成“蓬莱山庄”。
这小姜同志也真是个人物啊,身在人大,手也没闲着,伸进了“朝贺”,也巴结上了刚哥,掏向了“蓬莱”。长此以往,我有理由相信:小姜也能开上壹号车。
我老余是望尘莫及了,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各行都有各自的旁边索道,guan道险恶,开车的也免不了从中投机取巧,保全饭碗。大家都是编外人士,新zhu往往最避讳前任的残留之物,办公室里的沙发桌椅换新姑且不说,就连门也有先封再凿,开出个新方向来,司机也一样,属于旧物,一样要被丢弃。小姜看似是个乡野cu人,实际是聪明透顶之人,他还年轻,好不容易蹦达到ji关小车里了,是绝不会退出去的,他也深知自己的处境,zhu子在二线已属于yang老级别了,过几年就彻底告老还乡了,zhu子一还乡,他这个脚夫就shi业了。所以,他跟刚哥套上了,实质为后路早做打算了,料不成这刚哥以后成就为一ju之长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我无法推测为什么刚哥主动托小姜请我上“蓬莱”,但这个饭局我还是婉言推辞了,他开他的壹号,我开我的本田,不是一条道上的
晚上我是和萧大秘在一起喝上了小酒,挑了个包间,就两个人。萧大秘有点心思重重,自从胖妞小欧叫车一事后,他一直窝着气,也不像过去那样时不时朝其他科室转悠一下,督促工作。我也忙起来了,跟他照面机会不多,所以,今天私下场合,我叫他老萧再响亮,他也不在意,皱紧眉头,闷声抽烟。喝下几杯后,他长叹一声说,自己当初不该看中shi府秘书长的位置,而是上xuan传部当个副bu长,说不定这时候也捞到常wei了。依旧是怀才不遇的感伤,这话也是冲老头子去的,老头子当年硬是把这笔杆子拽到自己手上,把shi委也不放在眼里,可见那时候老萧是炙手可热的人物。现如今被凉在冷板凳上,高不成低不就的,着实委屈死人啦。跟一个大秘书长喝酒,我这个司机不过是他发泄内心郁闷的出口,诺大的shi府大楼车水马龙,他却只能拉一个司机当听众,真是孤家寡人了。在他眼里,我是他用来开怀申yuan的道具,像ya门口里的一张鼓,敲打起来,振振有辞,其实他还保留着过去的习惯性思维,不便向老头子当面进谏的,就在我身上敲鼓,声响足以传进miao堂老爷的耳膜里。可问题是:我这张鼓早破了,起不到震动声波了;老爷也卷袍子退出庙堂了,纵然余音不绝,也是对牛谈琴啊。萧大秘唉声叹气,借酒消愁,我发现这guan道上的人,不管性别,真应了那句话:进了澡堂子,都一个鸟样。表面上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心地无私,等欲火烧身按捺不住时,一样能把自己剥成精光,跳进浴缸里洗把鸳鸯浴,只是这浴缸太浩瀚无边,深不可测了,有人即兴畅游,有人却淹没其中,更多的是呛了几口水还带着侥幸心理不愿回岸,期盼美人鱼的献身,事与愿违啊,极有可能是条饥饿的大鲨找他来充饥。萧大秘正是这样的心态,死撑在水中狠命挣扎,憧憬着鸳鸯戏水的美图
萧大秘睁开血红的眼睛,盯视着我,焖了一大口酒吐着烟雾说:其实像你老余这样的,做人才潇洒,知遇而安,知足常乐,有时候真是羡慕你们司机啊。
奶奶个胸,这话我全当是他醉语,酒后真言的俗话在guan场上是谬论,真理都是在床上搏杀出的,所以,guan场上枕边风吹出的才是真理。
萧大秘见我摇头自嘲,老毛病又犯瘾了,开始跟我引古博今地论证起他的miu论,说古代晋国内ge成员最主要是六卿,左、中、右三jun统帅及其佐将,合为六人,但在晋文公朝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