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quot;

    官场上道貌岸然的一级quot;讲师quot;蜕变成了油嘴滑舌的二流子，老储给我的反差实在太大了。他把quot;水楼quot;比作动物园倒也生动形象，但凡进了这栅栏里，再凶猛的野兽也会被驯服的，最终被拖到被告席上，败露出贪婪的画面：草食绵羊腐化成了肉食老虎。

    等我开车送quot;牛鬼quot;抵达A县时，天色已晚。县纪委书记能有五十出头，谢顶，粗墩墩的，在县招待所大门前见到quot;牛鬼quot;，低头哈腰作出迎候姿势，肚子太沉，显得有些费力。

    quot;人在哪儿？quot;quot;牛鬼quot;下车来也没客套，直入主题。

    quot;青山宾馆，下午萧书记亲自向他宣布双规的。quot;

    quot;牛鬼quot;交代同车来的两个办案人员先随纪委书记上宾馆，他自己先去见萧书记。办案人员上了纪委书记的车，马不停蹄地出了县府大院。

    一路上他们聊的话题都在老储身上，抱怨这刺头太难对付，说话滴水不漏，居然装起病来玩绝食。至于匆忙赶来A县的目的，我一无所知，但我能猜出八九不离十。

    quot;谁又-入轨-了，惊动县纪委书记的大驾？quot;跟在quot;牛鬼quot;后面，我随口问道。

    quot;牛鬼quot;瞥了我一眼，好像在怪责我问了不该问的。

    quot;要想套住老狼，得先进狼窝抓狼崽当-狼质。quot;我慢条斯理地说。

    他鼻子哼了声说：quot;陪我一道去见老萧。quot;

    quot;得，咱还是靠边吧，以防交警拖车。quot;我摇头说。

    quot;这是吴书记交代的，你余师傅必须在场。quot;quot;牛鬼quot;在背后推了我一把。

    奶奶的，敢情他们都策划好了，拿我打掩护。

    quot;不就是安检局长住-三人房-吗？区区一个小科长，值得这样严防布控吗？quot;我挖苦道。

    我有些费解了，这安检局长是老储给自己秘书安插的位置，跟他老萧有何瓜葛呀？老萧若是从中作梗，岂不是狗拿耗子了？

    今晚腿脚勤快的小余秘书居然缺席，我跟quot;牛鬼quot;是敲门而入的。老同学见面也没吭哧一句，直接进了里屋，老萧倒是回头瞟了我一眼问：quot;老余，要不要叫人先安排你休息？quot;

    quot;不用，等会儿他还要送我上-山头。quot;没等我回答，quot;牛鬼quot;给我传过话去。那边是quot;水楼quot;，这头是quot;山头quot;，这quot;双规quot;场所的代号也组成别致的山水画了。

    quot;老余也进专案组了？你们市纪委该不会忙到人手不够，拿司机来充数吧？quot;老萧给老同学点烟时，带着酸味嘲讽道。

    我笑道：quot;我是督察员，代表了吴书记的方向，哈哈！quot;

    呷了口茶，quot;牛鬼quot;若有所思地问：quot;碧螺春？quot;

    quot;茶叶也有问题？quot;老萧有点惊弓之鸟，仿佛自己也成了调查对象似的。

    quot;草木皆兵啦！quot;我指点着县委书记调侃道。一个司机的存在让这次官方对话变了调，老萧没好气地叫我过去给他喂鱼饲料。

    quot;这没凭没据的咱就把人给双规了，老储那边开了口？quot;老萧憋不住了，咳嗽了几声问。

    quot;萧书记尽管放心，我们手头早有证据了。quot;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