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
了,陈荣杰说:
“王睿先谈谈你的意见。”
“我从这些材料初步分析,赵建其的案子起码有两个疑点:第一,赵建其的保外就医有问题,根据法律规定,死缓犯是不能保外的,无论是有病还是其他任何原因。何况赵建其又不像是真的有病。这其中一定会牵扯到司法人员。第二,根据施晓红的报案和搜查到的作案工具,赵建其保外就医期间很可能还有新的犯罪,起码是犯罪的准备阶段。这就意味着可能对赵建其改变刑罚。”
祁月顾不得再看手里的材料,直着眼睛听王睿的分析。
陈荣杰问道:“如果让你办案,准备从哪里入手?”
王睿思索片刻说,既然赵建其拒绝在笔录上签字,就是因为他服过刑,有对抗讯问的经验。但是,现在至少有三个间接证据,一是跟他一个监室的人,听他炫耀过,家里人为保他出来,花了几十万;还吹嘘他家在上边有人,就是判了死罪也能把他保出来。其次有一份施晓红的证言,赵建其对她说过,如今这社会,有谁不爱钱?他黑道白道都有人,要不怎么能判了死刑又出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家有钱,就能拿钱开路。第三个最重要,施晓红说:赵建其母亲有个小本子,经常记账。所以王睿认为这三个间接证据就是赵建其留下的蛛丝马迹,应当沿着这个思路进行调查。现在就要尽快找到施晓红,从她那里找出案件的突破口。
陈荣杰说:“王睿说得对,要找到施晓红,进一步了解情况。还要重新给赵建其做一次脑CT检查,确定他现在的病情。案件的突破口可能就在看守所,就在赵建其保外这个环节上。”
“陈检说的我们马上落实。崔奋的死亡鉴定已经出来,是肠梗阻造成的,属于正常死亡。”任时明说。
“崔奋的案子要做好家属工作。结束。”陈荣杰站起来送客。
任时明要求他们先行一步开始工作,不要等抽调的人到齐,就按王睿说的思路先找施晓红,祁月要好好配合王睿。
两人走出办公室,祁月没想到刚参加工作就遇到了这么复杂的案子,兴奋地问王睿:“我说头儿,咱们现在干什么?”
“你怎么张嘴就胡说呢?我是什么头儿?开玩笑也不分个场合?”王睿匆匆地走着。
“你是我的直接领导,不叫你头儿叫什么?你快分配任务吧。”祁月大步跟在后面。
“你到派出所去问问施晓红在什么地方住。我去办法律手续。”王睿去做准备工作,他要开具相关的法律文书,什么询问证、提审证之类的。
王睿再次走进办公室时,听祁月说:
“派出所说施晓红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具体地址材料里都有。我已经查过案卷,施晓红住在东桥小区14号楼三单元一层号。”
看见王睿瞪大了眼睛,祁月马上得意起来:“没什么,小菜一碟!”
王睿好像没有听出她的得意,皱起了眉头,祁月不禁问道:
“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麻烦大了!”
“你说什么?我有什么麻烦?”
“如果她还住在原来的地方,那她很可能已经消失了。”
“啊!你说施晓红啊!怎么见得?”
“揭发了赵建其这么心狠手毒的人,她还敢住在原地儿?她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她会去哪儿了?”
“因为她非常了解赵,所以她就可能不愿意配合我们,所以她很可能已经秘密搬家。”
祁月先是惊讶,然后就是觉得委屈。王睿所以能如此推理是因为他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可是课堂上讲义里还有教授们都没有教给自己这些东西。她不能不为自己感到悲哀,在工作上要想拉近与王睿的距离谈何容易?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