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的旋风,这才快乐。阳光灿烂,青松挺拔,谁愿意在一棵老朽的树旁佯装快乐呢?一条小路从山上如狂舞的飘带盘旋而下,两辆自行车鸟一样飞下来,满山笑声。
“你怎么到北京了,齐胜利?”她问,同时眼前浮现出去年和他在一起亲昵厮混的情景。
“我专门找你来了,新华社有人说你来这儿了,我就又追到这儿,好不容易才进来。”齐胜利答道,他有一张英俊稚气的孩子脸。
“找我干什么?”
“我……要和你结婚。”
“别说傻话了,我可不能要你当丈夫。”
“我下决心了,一直在北京跟着你,直到你答应我。”齐胜利的样子非常认真,以至有些口吃。
“还是当小弟弟吧,你比我还小一岁呢。”她有些在意了,但并不急,仍然半开玩笑地说着。
“不。”
“我早已有男朋友了。”
“不可能。这两天我在北京调查了,知道你和那个叫翁伯云的博士不错,可你不会嫁给他。他比你大十多岁,我刚才观察你和他讲话了,你根本不爱这老夫子。”
“别这么说他,”黄平平有些不快,“他可不比你差。”
“他敢和我一块儿游泳吗?敢跟我比健美吗?看看谁强。”齐胜利用力曲了一下小臂,鼓起凸凸的肌肉。
黄平平笑了,她喜欢他:“人不光靠肌肉。再说,我又没说他就是我男朋友。”
“别人也不是,我能看出来。翁伯云纠缠你,我等会儿就去找他谈谈。”
“你疯了。”黄平平嗔道。她喜欢他这样单纯热烈,但又感到事情小有麻烦——她从没有被麻烦过。
一曲舞罢,正好来到翁伯云坐处。齐胜利走到他面前,直直立住:“您是翁伯云教授吗?……我叫齐胜利。”
“啊,您好。”翁伯云礼貌地站起来。
黄平平忙在一旁介绍道:“胜利是我去年在武汉采访时结识的朋友。”
“我和她不是一般的朋友。”齐胜利正视着翁伯云,声音不高却郑重地说。
“那更好。”
“我是她男朋友。”齐胜利用意义明确的声音说道。
这场面足以使任何一个姑娘难堪无措,但黄平平只是一笑,往翁伯云身边靠了靠(她知道这个举动的含义,它将在翁伯云那儿引起她所需要的心理反应),看着齐胜利说:“你和我的关系,我和伯云讲过。”
“是。”翁伯云说道。他不知原由,也从未听过齐胜利的名字,但他知道此刻应该如何保护黄平平。
齐胜利的气势顿时没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一个人走过来:“平平,找你真不容易啊。”
黄平平一看他,高兴地笑了:“伯云,胜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肯定都听说过他,这就是李向南。”
武汉东湖,风平浪静。黄平平穿着游泳衣躺在小船尾部。齐胜利穿着游泳裤,双脚蹬住船底,身子一次次后仰着稳健有力地划着双桨。他胳膊上的肌肉在阳光下一下下凸起着,抖动着。随着他肌肉的一次次爆发,能感受到船很猛的冲力。这冲力传递到她身上,她便感到身体起着一种兴奋。
武汉东湖比杭州西湖好得多。他一边划一边用孩子般的南方口音介绍道。你怎么老看我?我是幅画?
我觉得你美。
是吗?我给你表演个更美的。他收桨,站到船头,一个鱼跃扎入水中,好一会儿露出头:美吗?
美。她被刺激着,也跳下了水。
他踩着水,双手向她泼水,她睁不开眼,换不了气,呛水了,有点手忙脚乱起来:别别,我水性不行,会淹死的。船在哪儿?她想抓船,但船已漂到几十米外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