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们这个省会城市的工交财贸。他主管的这一摊，每年产生的国民生产总值占我们全省的国民生产总值的15％。15％，是一个什么概念，明白吗？而它产生的利税是我们全省利税总额的26％。没有他这一块利税，我们这些在省里当头头的上北京去开会说话就直不起腰杆子。这表明什么，明白吗？quot;

    这时，秘书匆匆走了进来，稍稍地等了一会儿，对顾副书记指指墙上的石英钟，好像是在告诉顾副书记，如果再不结束这个谈话，就赶不上下一个日程安排了。

    顾副书记对秘书说了一声：quot;知道了，知道了。让那帮人再等一会儿。quot;说着就站了起来说道：quot;就这样吧。那边还有一大椎人等着我哩。我让省反腐领导小组再研究一下你们这个问题，然后给你们一个正式答复。quot;

    答复是过了三十多个小时才下来的。当时，方雨林裹着棉被坐在自然博物馆二楼那个小房间的地铺上，怔怔地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些放大了的黑白照片。郭强打来电话，告诉他，答复下来了。

    方雨林没做声。自方雨珠出事后，他真的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能几天不说一句话。

    quot;……喂，你咋不问问他们是怎么答复的？quot;

    quot;问啥？周密还将按原定时间出国。quot;方雨林答道。

    quot;是这样。quot;

    quot;很正常。有人盼着周密走，甚至希望他叛逃、能死在国外更好。这样，就会把他们之间所有的秘密都一笔勾销了。你怎么不说话？quot;

    郭强在电话里说：quot;你让我吃惊！quot;

    方雨林平静地问：quot;我让你吃什么惊？quot;

    郭强说：quot;我们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跳起来大发雷霆，完全没想到，你会那么平静……quot;

    quot;你们？还有谁？quot;

    quot;猜猜。quot;

    这时，方雨林觉得这声音不对头，不仅从耳机里传出，还从一个很近的地方传出。方雨林疑惑地四下打量，最后确认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他立即跑过去一下打开门。

    果然是这样，门外，郭强拿着手机正在说话。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马副局长。他们一直担心方雨林的情绪，今天约好一起来看他。

    quot;阎文华近来怎么样？quot;默坐了一会儿，方雨林问。

    quot;还是一个死猪不怕烫。你这边的冯祥龙呢？quot;郭强问。

    quot;也一样，一无所获。这家伙倒是肯说，而且还说个不停，但全在给自己评功摆好，只要一接触到实质问题就瞎火了。quot;方雨林说。

    quot;周密后天上午8点20分的飞机去香港。转道香港，直飞罗马。quot;过了一会儿，马副局长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

    quot;这么说来，来凤山庄谋杀案自动结束。quot;方雨林不无悲哀地说道。

    quot;也许吧……quot;马副局长又轻轻地叹了口气道。

    于是，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马副局长苦笑了笑，说道：quot;就这样让他走了？两位大侠，快出招啊！此刻不出招，更待何时？quot;

    又沉默了一会儿。方雨林问：quot;他后天啥时候的飞机？quot;

    quot;后天上午8点20分。quot;马副局长说道。方雨林看看手表，心里计算了一下：quot;还有32个小时。quot;尔后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说道：quot;这两天，我把案子又在脑子里整个过了一遍，也想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