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向省里几位主要领导汇报了白天在五四广场发生的这起quot;橡树湾事件quot;的始末及处理结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冯祥龙还在办公室的外间等着。冯祥龙告诉他，刚才他办公室里间的电话铃响个不停。秘书没在，他没敢进里间去接。周密应了句：quot;别管它，真有急事，一会儿还会打来的。说咱们的事吧。省市主要领导非常重视今天这事儿，要我们认真调查处理好橡树湾事件……quot;quot;我的天啊！怎么一下子又变成橡树湾事件了？quot;冯祥龙叫道。

    周密喝了一口凉茶（这一晚上，他向三位领导分别汇报了三四个小时，现在才喝了一口茶）说道：quot;你还以为它没构成事件？差一点点，几百号人就进了省委大院了！差一点儿让全国各兄弟省市的主管领导看了我们的笑话！quot;quot;嗨，这两年，哪个省市没有上政府大楼前请愿游行的？谁笑话谁呀！quot;冯祥龙不以为然地说道。周密正色道：quot;就你这种思想危险！告诉你，刚才的市委常委会上做出两条决定。第一，明天上午，向市委市政府直属机关以及各区县局处以上干部通报今天这个橡树湾事件，要求各单位各部门彻底清查一下这样的不安定因素，一定要把事故认真彻底地解决在萌芽阶段。第二，马上派工作组去橡树湾解决问题。quot;

    听说要派工作组，冯祥龙一下傻眼了。

    周密见这个冯祥龙总算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心里不觉暗自高兴：quot;怎么？不欢迎工作组？quot;冯祥龙忙说：quot;欢迎，当然欢迎。可这橡树湾问题，怎么……怎么个解决法？quot;周密往茶杯里又续了点开水，瞟了对方一眼，问道：quot;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把5000万的国有资产，500万就贱卖给了那个什么伯季明。这里到底有什么文章？quot;

    冯祥龙闪烁其词地说道：quot;这……您可以去查嘛。quot;

    周密端起茶杯，淡淡地笑了笑：quot;冯总，市委常委会责成我代表组织先来跟你谈一谈。真有什么情况，希望你争取主动。在工作组进驻前，凡是主动谈清情况的，都算是工作失误。等工作组进驻后再查出什么来，那性质就变了！quot;见冯祥龙呆在那儿，只是不作回答。他又问道：quot;怎么，还需要时间考虑？quot;

    冯祥龙想了想，问道：quot;你们……你们……跟省里有关领导报告过这两条决定了吗？quot;

    周密反问：quot;什么意思？你还想过向市委怎么工作？quot;

    冯祥龙忙说：quot;不，不是这个意思……不是……quot;

    quot;把5000万的东西只卖了500万到底是怎么回事？quot;周密又逼向了一句。

    冯祥龙迟疑了好大一会儿，说道：quot;我现在只能对您这么说，我冯祥龙在这档子事情上，完完全全是清白的。包括我九天集团，在这档子事情上只有蒙受重大损失的份儿，没有得过一分一厘的好处。quot;

    quot;那个伯季明是你什么人，你这么便宜了他？quot;

    冯祥龙又不做声了。

    周密估计到，自己触到了冯样龙的要害，便换了一种口气说道：quot;祥龙同志，比起我，你应该算是个老党员了……quot;

    冯祥龙不高兴地：quot;别跟我说这个。quot;

    周密淡然一笑：quot;那么，你要我跟你说什么？怎么不说话？quot;

    冯祥龙苦笑道：quot;您要我说啥？我已经说过了嘛，我冯样龙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得到过伯季明一分好处。我说这句话是负责任的，是可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