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在案的。quot;quot;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只跟这个伯季明要了500万？别不吭气嘛。我可告诉你，你要不想对我说，下一回就只能对纪检委和检察院反贪局的同志去说了。quot;冯祥龙本能地挺起上身，正色道：quot;别吓唬我……quot;

    周密笑笑：quot;吓唬你？我告诉你，市委这一回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件事搞个水落石出。这股风要不刹，许多国有资产都会这样流失！所以，你不要存有什么幻想……有什么情况赶快跟组织上说清楚。怎么样？实在有心理障碍，你今天回去先考虑考虑，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和纪委的同志一起来跟你谈。quot;见冯祥龙仍然闷坐不动，不肯说什么，周密便站起来，走到冯祥龙跟前，弯下腰冲着他劝道：quot;你是个聪明人，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不开窍？市委主要领导让我先跟你谈，就是想在内部解决这个问题……国企改革是个新难题，难免会有些失误，甚至有一些失足……quot;冯祥龙忙抬起头说：quot;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任何失足的问题可谈。quot;quot;那好，你给市委写个保证书，将来一旦发现你在这件事情上有一丝半点儿的经济问题，就三开。开除党籍、开除干部队伍、开除公职，移交司法机关从严从重处理。quot;周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没料到冯祥龙毫不犹豫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笔，找了一张纸，写了一份保证书，交给了周密。

    周密收起冯祥龙的保证书：quot;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你就等着工作组进点吧。quot;

    冯祥龙默默地坐了好大一会儿，突然说：quot;您能代表组织听我说一句话吗？quot;

    周密点点头：quot;说。quot;

    quot;周副市长，我诚恳地请求您，也请求市里的领导，在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清查橡树湾问题前，把你们的想法和计划和省里的有关领导通一下气……请您放心，我完全没有要指挥你们市领导的意思。冯祥龙再蠢、再狂，也还蠢不到、狂不到这个地步。但我的的确确希望你们跟省里的有关领导通一下气……quot;说最后这句话时，他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直瞪瞪地盯着周密。周密突然敏感到了什么：quot;你这是什么意思？quot;quot;什么意思……以后也许都会清楚的。但现在最好还是跟省里的有关领导通一下气。quot;冯祥尤显得十分平静。

    周密犹豫了一下：quot;你是不是想说，你跟那个伯季明做这样的交易，事先得到过省里的某位领导首肯？quot;

    冯祥龙狡猾地忙否定：quot;我没这么说，没有。quot;

    周密追问：quot;那你到底想说什么？quot;

    冯祥龙声色不动地：quot;我想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在你们大张旗鼓地折腾这件事情前，请你们跟省里的相关领导通一下气，别闹到后来，不好收场。quot;

    周密试探道：quot;你能明确地告诉我，这位相关领导，到底是谁？他又为什么要你把这橡树湾贱卖给那个伯季明呢？quot;

    关键时刻显得十分老练的冯祥龙又一次闭上了嘴，多一句也不肯再说了。送走了冯样龙，周密独自在办公室里又闷闷地坐了好大一会儿。关着门，闭着灯，在黑暗中默默地坐着，甚至把电话插头都拔了。quot;难道真有哪位省里的领导插手了橡树湾这档子事？quot;第二天一早，他又破天荒地赶到冯祥龙家去找这家伙敲实这件事。

    冯祥龙家里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鸟笼。冯祥龙的妻子虽说只有40多岁，长得也不能说不端正，但终因体态已经发福，家务牵累和夫妻关系中出现的裂痕，已多少显得有些憔悴。她一边紧着催两个宝贝儿子大宝二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