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科里坐一会儿？quot;

    quot;不了不了。quot;方雨林说着便向楼梯口走去。quot;老校友quot;

    也没再挽留方雨林，只是走到办公室门口，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忙转身大声地问方雨林：quot;调动手续你都办了没有？quot;

    quot;办了。quot;方雨林答道。宋科长忙又回头问那个办事员：quot;你跟方雨林说了没有？马局找他。quot;那个办事员一拍脑袋，叫了声：quot;哎哟，我怎么给忘了。quot;quot;你真是个黄鱼脑袋！quot;家科长训斥了一声，忙跑出去追方雨林，告诉他：马局找他好几天了，有重要的事跟他说。还特地吩咐，来办调动手续时，一定让他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方雨林淡淡一笑道：quot;请你转告马局，该明白的，我全明白了。我方雨林会好好在基层接受锻炼的。quot;

    宋科长忙说：quot;那你也得去见见马局，要不我怎么跟他交代呀？quot;

    方雨林说：quot;不用了。quot;

    宋科长说：quot;那可不行，你小子……quot;

    方雨林却一扭头，快步走出楼门，骑上车走了。傍晚四五点钟左右，他已经上了去桦树县的火车了。那是一趟慢车，柴油机头拉着十来节挺脏的老式车厢，quot;呼哧呼哧quot;地行驶在北方辽阔的大平原上。缓缓起伏的岗地酷似壮汉的胸脯，厚实而宽阔，在大雪的覆盖下，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不算拥挤的硬座车厢里，方雨林仰靠在坐位上，似乎在打盹，但他并没有睡着。从略微虚眯着的眼缝里，他警觉地注视着坐在自己对坐的那两个彪形大汉。上车不久，他就注意上这两位了。他俩的坐位分明不在这儿，却偏偏要守在他跟前，而且总是轮班守着，不知道惦记着他身上的什么玩意儿。方雨林当然不敢大意。不一会儿，他起身走到两个车厢的接头处吸烟。那两个大汉立即跟了过来，一个进了厕所，一个就在厕所对面的盥洗室边上站着，公然地监视起方雨林来。几分钟后，列车咣咣当当地进了一个小站。方雨林忙揿灭了烟，下了车。两个大汉也跟着下了车。方雨林走到站台前的一个布告栏前站住，装着在看布告。

    那两个大汉就在他后面大约六七米的地方站着。

    站台边上有一个老大不小的旧枕木堆。方雨林突然蹿到枕木堆后面，侧身隐蔽。这两个大汉显然是受过某种跟踪训练的，一个殿后掩护，另一个一个箭步蹿将过来，但没等他站稳脚，方雨林便从暗处猛一个抢背把他摔倒，并将他死死地摁在了地上，迅即从他身上抄出一支手枪。殿后的那个听到枕木堆后有人惊叫了一声，忙蹿过去，也被方雨林一个剪腿摔倒，刚翻身站起，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对准了他。

    quot;别误会……自己人……自……自己……quot;这个大汉慌忙叫嚷。方雨林没听他解释，只是一猫腰把他身上带着的那支手枪也抄了下来。

    头一个大汉忙说：quot;是局领导让我们来护送您的。不信，您看我们的警员证。quot;说着伸手去掏警员证。

    方雨林怕他又去掏别的暗器，厉喝一声：quot;别动！quot;

    那大汉忙说：quot;不动，我们不动。您自己掏。我们是新成立的治安二科的。去年在省警校受训，您还给我们讲过擒拿格斗课。说实话，刚才您这两招，哎哟，比您在讲课时给我们演示的厉害多了！quot;

    火车终于停靠在了桦树县站台上。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早就在那儿等候着了，不等列车停稳，便迎了上去。他们是县局的同志，是市局马副局长安排他们来接站的。尔后他们乘坐一辆挂着民用车牌的小面包车向林场驶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