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部由尼米南接管了。有传闻说尼米南悬赏重金打听尼德曼的下落。”
“那更奇怪了,如果黑社会全都在找他,怎么还会找不到?那叶朗森的车呢?”
“在叶朗森住处发现卡斯培森的车,尼德曼想必是换了车。可是他开走的车毫无线索。”
“所以我们要问三个问题:第一,尼德曼是否还躲藏在瑞典?第二,如果是,和谁在一起?第三,他是否已经潜逃国外?你们怎么想?”
“毫无迹象显示他出国了,但那真的是最合逻辑的路线。”
“如果已经走了,那他把车丢在哪里?”
茉迪和安德森都摇头。警方若想找人,十之八九都不算困难。只要展开一连串逻辑性的调查:有哪些朋友?有哪些狱友?女友住在哪里?有哪些酒友?最后一次在哪里使用手机?车子在哪里?循线追踪到最后,逃犯通常就出现了。
尼德曼的问题是他没有朋友、没有女友、没有手机记录,也从未坐过牢。
调查工作集中在寻找叶朗森的车,据推测应该是尼德曼开走了。他们本以为只要几天的时间,车子就会出现,而且很可能是在斯德哥尔摩的某处停车场。但至今仍无影无踪。
“如果他逃出国,会上哪去呢?”
“他是德国公民,按理说会去德国。”
“他好像和汉堡那些老朋友都没联络了。”
安德森摇摇手。“如果他计划去德国……何必开车到斯德哥尔摩?不是应该去马尔默和通往哥本哈根的桥,或是前往某个渡轮码头吗?”
“我知道。早在第一天,哥德堡的埃兰德警官就把追踪工作集中到那个方向。丹麦警方已接获有关叶朗森的车的信息,而我们也确定他没有搭任何渡轮。”
“可是他确实开车到斯德哥尔摩和硫磺湖,杀害了俱乐部的财务经理,而且——可以这么推测——还带走了一笔金额不明的款项。他的下一步会是什么?”
“他得离开瑞典。”包柏蓝斯基说:“最可能就是搭渡轮横越波罗的海。不过叶朗森和女友是在四月九日深夜被杀,尼德曼大可在隔天早上去搭渡轮。我们是在他们死后大约十六小时才接获报案,接着才对车辆发出全面通告。”
“假如他搭了早上的渡轮,叶朗森的车就会停在某个港口。”茉迪说。
“之所以找不到车,也许是因为尼德曼开车经由哈帕兰达出境往北走了。要沿着波的尼亚湾绕一大圈,但十六小时内就能到芬兰。”
“是这样没错,但进芬兰不久就得丢下车子,那现在也该被发现了。”
他们静静坐着无言以对。最后包柏蓝斯基起身走到窗边站着。
“他会不会是找到一个地方先暂时藏身,像避暑小屋或……”
“我不觉得会是避暑小屋。现在这个时节,每个小屋主人都会去查看屋况。”
“他也不会冒险到任何与硫磺湖摩托车俱乐部有关联的地方。他们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整个黑道应该都可以排除……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女友?”
他们可以猜测,但没有事实根据。
安德森下班后,茉迪又回到包柏蓝斯基的办公室敲敲门柱。他招手让她进去。
“可以占用你几分钟吗?”她问道。
“怎么了?”
“莎兰德。我不喜欢埃克斯壮和法斯特还有新审判这回事。你看过毕约克的报告,我看过毕约克的报告,莎兰德在一九九一年遭到非法拘禁,埃克斯壮也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
包柏蓝斯基摘下老花眼镜,塞进胸前口袋。“我不知道。”
“你一点概念都没有?”
“埃克斯壮说毕约克的报告还有他和泰勒波利安来往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