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波汀的女儿目前因涉嫌杀害父亲而在押,她与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件无关。”
“那么凶手是谁?”《回声日报》的记者喊着问道。
“今天下午一点十五分向波汀开枪致其死亡,随后企图自尽的人,已经确认身份。他已经七十八岁,一直在接受末期癌症以及因癌症所引起的精神疾病的治疗。”
“他和莎兰德有任何关系吗?”
“没有。此人显然是根据自己偏执的妄想而单独行动的悲剧性人物。国安局最近也对此人展开调查,因为他写了许多信给知名政治人物与媒体,信中语气明显很不稳定。就在今天早上,多家报社与政府机关也收到他威胁要杀死波汀的信。”
“警方为何不保护波汀?”
“信是昨晚才寄出的,因此寄达的时间正好与命案同时,根本来不及反应。”
“凶手叫什么名字?”
“在通知他的家属之前,我们不会公布这项信息。”
“他是什么样的背景?”
“据我了解,他原本是会计师兼税务律师,已经退休十五年。调查工作还在进行中,但从他寄出的信中可以看出,如果社会大众多一点关怀,这场悲剧就可以避免了。”
“他还威胁其他人吗?”
“我得到的信息是有的,但我无法告诉你们任何细节。”
“这对莎兰德的案子有什么影响吗?”
“目前没有。我们有波汀亲口向警员陈述的口供,也有大量对莎兰德不利的鉴定证据。”
“那么波汀企图杀害女儿的报告呢?”
“那个也在调查中,但确实有很明显的迹象显示他企图杀害女儿。目前我们能肯定的是,这是一个不正常的悲剧家庭,成员彼此强烈仇视的案子。”
柯特兹搔搔耳朵。这时他发现其他记者也都和他一样振笔疾书。
毕约克听说索格恩斯卡医院枪击案的新闻后,几乎惊恐得难以自制。整个背疼痛不已。
他花了一个小时才下定决心,接着拿起电话,想打给住在拉赫尔姆的昔日保护者。无人接听。
他细听新闻,听见一段记者会内容摘要。枪杀札拉千科的是一位七十八岁的税务专家。
天哪,七十八岁。
他又试了一次古尔博的电话,仍未接通。
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不安的煎熬,再也无法待在租来的斯莫达拉勒避暑小屋。他感到脆弱且不受保护。他需要思考的时间与空间,于是收拾了衣物、止痛药与盥洗用具。因为不想用自己的电话,便跛着脚走到杂货店打公共电话到兰梭特旧日灯塔改建的旅馆订房。兰梭特地处偏远,应该不会有人上那儿找他。他预定留宿两星期。
他瞄了一眼手表,要赶上最后一班渡轮就得快一点,因此忍着背痛尽速回到小屋。进屋后,他直接到厨房确认咖啡壶已切掉电源,接着到门厅拿行李。此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到客厅,不禁吓了一跳,立刻停下脚步。
起初眼前的景象令他迷惑。
天花板的灯不知被谁给取下,放在茶几上,改吊了一条绳索,正下方还摆了一张平时放在厨房的凳子。
毕约克望着绳圈,实在不明所以。
接着听见身后有声响,膝盖竟不由自主地打颤。
他缓缓转过身去。
有两个男人站在那里,外表看起来像是南欧人。他还来不及反应,他们便已从容上前紧抓他的双臂,将他抬离地面带往凳子。他试图反抗,一阵有如刀刃般的刺痛窜过背脊。他感觉到自己被举放到凳子上,几乎整个人都瘫软了。
陪同乔纳斯的是一个绰号法伦的男子,此人年轻时是专业窃贼,后来及时改行当锁匠。罗廷耶最初在一九八六年雇用法伦为小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