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以在一般法院诘问政府官员,但在瑞典却得通过宪政委员会。”
“但我们可以问问老板。”霍姆柏说。
“问老板?”包柏蓝斯基不明白。
“图尔比约恩·费尔丁,他是当时的首相。”
“你是说直接找上门去,问前首相有没有替一个叛逃的俄国间谍假造身份证件?不会吧。”
“费尔丁住在海讷桑德的欧斯,距离我的家乡只有几英里路。我父亲是中央党党员,和费尔丁熟识,我从小到大见过他几次。他很平易近人。”
另外三名巡官诧异地望着霍姆柏。
“你认识费尔丁?”包柏蓝斯基半信半疑。
霍姆柏点点头。包柏蓝斯基撅起嘴来。
“老实说,”霍姆柏接着说道:“如果能得到前首相的陈述,便能解决不少问题,至少可以知道我们在整件事当中的立场。我可以去找他谈。如果他什么都不肯说,只好顺其自然。但如果他愿意说,我们就能省下很多时间。”
包柏蓝斯基考虑他的提议后,摇摇头。眼角则瞥见茉迪和安德森两人在深思后都点头认同。
“霍姆柏……谢谢你的提议,但我想这个想法还是暂时先缓缓。再回到我们的案子吧,茉迪。”
“据布隆维斯特说,札拉千科是一九七六年来的。依我推测,他的消息来源只可能有一个。”
“毕约克。”安德森说。
“毕约克跟我们说了什么?”霍姆柏问道。
“不多。他说这全是机密资料,没有上级准许,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的上级是谁?”
“他不肯说。”
“那么他接下来会如何?”
“我以违反娼妓法逮捕了他。达格的笔记里有完善的数据。埃克斯壮很气恼,但我已经写了报告,要是他结束初步调查可能会给自己惹上麻烦。”安德森说。
“了解。违反娼妓法。可能会罚他日薪十倍的罚款。”
“应该是。不过反正他已经牵涉进来,我们可以再传讯他。”
“只是现在几乎就要侵犯到国安局的范围,可能会引起一些骚动。”
“问题是如果国安局没有涉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札拉千科可能真的是叛逃并受到政治庇护的俄国间谍,他也可能以专家、网民或任何头衔为国安局工作,所以有正当理由让他匿名并提供假身份。可是有三个问题:第一,一九九一年导致莎兰德被关的那次调查工作是不合法的;第二,从那时起,札拉千科的活动就和国家安全毫无关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黑道分子,很可能涉及几起命案与其他犯罪活动;第三,莎兰德确实在他哥塞柏加的农场土地上遭到射杀并活埋。”
“说到这个,我还真想看看那份大名鼎鼎的报告。”霍姆柏说。
包柏蓝斯基脸色一沉。
“霍姆柏……事情是这样的:星期五埃克斯壮要求看报告,后来我请他归还,他说他会给我副本,但一直没给,反而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和检察总长谈过,发现有个问题。据总长说,报告被列为最高机密就表示不得传播或复印。总长还要求回收所有文件直到案子调查清楚,也就是说茉迪也得交出她手上的资料。”
“这么说报告已经不在我们手上了?”
“是的。”
“该死。”霍姆柏说:“从头到尾没一件事顺利。”
“我知道。”包柏蓝斯基说:“最糟的是显然有人在跟我们作对,而且动作非常迅速又有效率。我们好不容易因为这份报告找到正确线索。”
“所以我们得找出是谁在和我们作对。”霍姆柏说。
“等等。”茉迪说:“我们还有彼得·泰勒波利安。他曾经为我们分析莎兰德,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