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和塔利班喝茶
是非常寒冷的年份,他们可能会把学校关闭几个月,因为没钱维持学校的供暖。然后在春天,有些学生——”
“给个大概的数目。”带头的男子打断摩顿森。
“大概一万到一万五千名。”三支笔一齐挥舞,把这个难得的明确数字记在纸上。
“你有工作地的地图吗?”
“在巴基斯坦。”摩顿森说。
其中一名男子拿起电话,几分钟后,一幅地图被送进会议室。
“这个靠近克什米尔的地方叫amp;#8222;amp;#8222;”
“巴尔蒂斯坦。”摩顿森说。
“这些人是amp;#8222;amp;#8222;”
“什叶派,和伊朗一样。”三支停顿的笔又开始飞舞。
“这些接近阿富汗的地区amp;#8222;amp;#8222;你盖学校的地方叫做西北什么?”
“西北边境省。”摩顿森说。
“他们那里主要是逊尼派穆斯林,基本上和阿富汗的普什图人一样?”
“嗯,在低地大部分人是普什图人,但也有不少以实玛利派和一些什叶派。在山上,很多部落都有自己的习俗,科瓦尔族、科希斯坦族、辛纳族、托尔瓦利、卡拉米,甚至还有个信奉万物有灵的部落叫卡拉什——他们住在离我画的这个点再远一点的孤立河谷里,如果地图再好一点的话,应该会标出那个叫做齐托尔的地方。”
带头的男子吁了口气。越是深入探讨巴基斯坦的政治,简单的标签越会往下细分,没完没了。他把笔和笔记本滑给对面的摩顿森。“写下你在巴基斯坦所有联络人的姓名和电话。”他说。
“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摩顿森说。
“我并不是不愿意合作,这些人的工作很重要,尤其是在‘9·11’之后。”摩顿森事后回忆,“但我也知道无辜的人搅进去之后的下场。如果这些家伙真的像我认为的那样,是为中情局工作,那我就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巴基斯坦人以为我在跟他们合作,不然下回我再到巴基斯坦就死定了。”
“打电话给你的律师。”大使随员打开上了锁的门,把笔记本放回西装口袋时,脸上终于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明早九点来这里,九点整。”第二天早上,摩顿森难得地准时坐在会议桌前,这一次,房里只有他和昨天那个自称大使随员的人。
“让我们先把几件事情搞清楚。”大使随员说,
“你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
“如果你没跟我说实话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我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好。你的学生当中有没有恐怖分子?”
“我不可能知道。”摩顿森说,“我有几千几万个学生。”
“本·拉登在哪里?”
“什么?”
“你听见我问的什么了。知道奥萨马·本.拉登在哪里吗?”
摩顿森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努力不让脸上出现笑容——虽然这个问题十分荒谬。
“我希望我永远不知道。”摩顿森用极为严肃的口气说。
加德满都使馆勉强批给摩顿森为期一年的临时护照,他顺利返回了伊斯兰堡。回到“甜蜜之家”时,经理递给他一大叠美国大使馆的电话留言。摩顿森踏着破旧的粉红地毯走回房间,一边翻看留言:
大使馆警告的语气一天比一天急切,最近的留言更是接近歇斯底里——他们要所有美国民众立刻撤离这个“对美国公民来说,地球上最危险的地方”。摩顿森把背包丢在床上,让苏利曼帮他订最近一班飞往斯卡都的机票。
查理‘薛曼斯基是最敬佩摩顿森的登山界